“我哪能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了,又跟你一个地方来的,你是大老土,我是小老土。”

一群夫人你一言我一语,皆哄着江夫人高兴。

君子六艺,林月鸣跟着祖父在白鹿书院的时候,也学过骑马射箭,但到了京城,她没有什么可以一起骑马射箭的朋友。

世家夫人,虽锦衣玉食,却不可抛头露面,她甚至没有属于自己的马和弓箭。

但有了江夫人那句话,加上之前江升的首肯,意味着林月鸣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出门了。

白芷提前去找了江福和江武,安排了车夫和侍卫。

林月鸣也完全按照江升的要求,带够了人马,这才出门而去。

京城最繁盛之处,当属朱雀街,林月鸣的林家香铺,原也是日日宾客盈门的,今日从林家香铺过时,林月鸣撩开帘子往外看去,却见林家香铺门可罗雀,甚至连本该招呼客人的掌柜都坐在门前打瞌睡。

车马经过朱雀街,往后街而去,到了甜水巷的一个小香铺,停了下来。

香铺牌匾上,刻着镌秀的四个大字:商家香铺。

铺子里早有人迎了出来,是个身形纤细,容貌秀美的妇人。

妇人袅袅婷婷,移步而来,侍立在马车旁,伸手将林月鸣扶下了马车。

林月鸣上下打量她,笑道:

“墨莲,你恢复的倒还好?”

墨莲微微笑道:

“托夫人的福,夫人请。”

又一人迎出来,拱手道:

“东家一路辛苦,东家里面请。”

林月鸣跟着那人进了商家香铺的门,边走边道:

“苏掌柜辛苦。”

白芷跟着林月鸣也下了车,见了墨莲,叹道:

“墨莲姐姐,你这哪里像生过两个孩子的!”

墨莲抬眼朝白芷看去,神色虽平和,但那眼神中,自有一股威严所在。

白芷一看那眼神,顿时两股颤颤,心道:

“完了,完了,大意了,我一姑娘家说什么生孩子,要听训了。”

果然,墨莲轻言细语道:

“如今你已是独当一面的人物了,我本不该说你,但你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夫人的脸面......”

要让墨莲姐姐讲起道理来,那可不知道得被训到什么时候,因而白芷不待墨莲说完,立马垂首认错道:

“墨莲姐姐,我错了。”

墨莲朝她点点头:

“道理你都懂,我便不多说了,望你下次,能谨言慎行,进来吧。”

白芷再不敢造次,一句玩笑话都不敢跟墨莲说,夹着尾巴进了商家香铺的门。

商家香铺一楼,几位小二陪着客人在选香,林月鸣熟门熟路,进了后门,穿过院子,另上了楼梯,到了二楼。

二楼套房,里外两间,外面是书房的打扮,里间则是卧房的布置。

林月鸣在书案前坐了,墨莲上了茶来,苏掌柜则捧了账本来。

苏掌柜侍奉着林月鸣看账本,细说着这个月的生意:

“往年各家都是腊月里进香过年,元月该是生意淡的时候,咱这铺子也是腊月底歇了业,正月二十才重开的门,但这生意,却比腊月里好上许多。”

林月鸣细看过去,确实每日流水,一日高过一日,便赞道:

“掌柜辛苦,这都是掌柜的功劳。”

生意好,这苏掌柜却发愁,叹道:

“不敢居功,东家的新香方子好,口口相传,咱们铺子回头客多,自然生意好。只是东家,这香引眼看要缺了,香引再不补上,便是有客人,有香,咱也做不得生意啊。这铺子,咱就真没其他法子了,还真要改行么?我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