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还能当头遇上海寇?这都什么鬼运气!
和皇上磨合这几年,阁老们也摸索出法子来了,天子想要办的事儿,讲道理是没有用的,硬刚更是没有用的,唯有一计,那就是:
抱腿痛哭。
事态紧急,阁老们也顾不上脸面,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你一言我一语,轮番嗷嗷哭着请皇上先回:
“皇上万金之躯,万不可以身涉险啊皇上!”
大敌当前,哪有扔下天子自己跑的道理,阁老们都不肯走,其他随行的百官更不可能走了,于是阁老们是抱腿哭,百官是齐声跪地哭。
一时哭劝声四起,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上驾崩了呢。
于这乱糟糟的场面中,唯有两人既不哭,也不劝,站于船头看向飞速而来的船队。
林月鸣和章豫对看一眼,章豫小心翼翼问道:
“长姐,会不会是?”
船队又近了些,虽还看不清人,但远远传来的声音近了些,依稀可辨,那熟悉的锣鼓喧闹之声,实是喜庆之声,而非战鼓之声。
这卡点卡到最后一刻的节奏,没跑了,肯定是!
林月鸣朝章豫点点头,看向被一群拖后腿的阁老拖得焦头烂额的皇上,又看向乌泱泱哭嚷嚷跪劝的百官,大声说道:
“皇上,各位大人,且听我一言!”
皇上和百官正僵持着,现场乱七八糟,林月鸣这一句话淹没其中,根本没人听。
响鼓需重锤,林月鸣交待章豫:
“不管他们了,先把炮放了。”
船上的礼炮本是留着朝贡进谏的时候用的,要跟百官们比声音大,靠说话是不行的。
章豫也不含糊,当即去安排放礼炮,礼炮之声一起,震得人是心惊胆战,现场闹哄哄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
礼部尚书崔大人被震得头晕目眩帽子都震掉了,爬起来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