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鸣拿出早就想好的话术,回道:

“家中婆母舍不得,要多留几年。”

在喜欢保媒的人眼里,是看不得别人单着的,知府夫人也是如此,劝道:

“多留几年是多留几年,这话没错,但该看还是得看,不然可不就耽误了,是不是?可以先看着,先定下来,过几年再办婚事也是一样的。今日,我可是为了你家三姑娘,特意把明州各家最好的公子都请过来了,你好好看看,可有中意的,你看,那个公子就不错吧,气度不凡气宇轩昂,一见就是有大福泽之人非池中之物,哎,奇怪,这是哪家的,我怎么没见过?”

林月鸣已经起身了,说道:

“知府夫人真是好眼光,此人的确非池中之物。”

知府夫人摇着扇子,眼神发亮,连珠炮地八卦道:

“哎,你认识?你居然认识?这是谁家的,家中是何职位,家境怎么样?可曾婚配?”

不需要林月鸣介绍,程公公已经在通传了:

“太子驾到!”

随着这声通传,春日宴的现场突然骚动起来。

知府夫人先是跳起来,接着又跟林月鸣一般低头行礼,一边行礼还不忘说悄悄话:

“居然是太子!你怎么都不提醒我!哎,太子是不是也还没大婚呢?”

太子这一路走来,一路跪了一片。

和上次偷偷跑出来,还要用化名遮掩不一样,这次太子是奉了皇上的旨意,公开来办正经差事的。

所以如今不管他走哪里,随行的都是太子的仪仗,护卫的禁军,动静颇大,他带着这么大阵仗一来,整个宴席的场面都变得严肃庄重起来。

太子来了,直接就往林月鸣这桌来了,笑道:

“大家免礼,都起来,宁海夫人好兴致,本宫还未参加过江南的春日宴,也来凑个热闹。”

太子虽说的轻松,但他这一来,本是轻松愉快,吃吃喝喝赏赏花听听曲相相亲的宴席也办不下去了。

现场安静极了,在持刀的禁军们的看守下,斗诗的公子们也没了动静,各家也不敢传人上来见了,大家基本就只能静坐,喝茶,赏花,无人敢造次。

没了热闹看,江宁先是无聊地都打起了哈欠,头一点一点的,几乎要打起瞌睡来。

太子坐林月鸣旁边,江宁坐林月鸣身后,所以江宁的动静,太子看得清清楚楚。

明明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她精神焕发快活得很,怎么他一来,她就这么蔫不拉几的,都花离了水似的。

太子忍不住说她:

“我看你刚刚明明高兴得很,怎么我一来你就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就不想我来?”

知府夫人的做媒的心思蠢蠢欲动,无处安放,心里激动极了: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这声诘问把江宁的瞌睡给赶跑了,正常人被储君这么追着问,总是要迂回解释一番,什么殿下你误会了,没有不高兴,殿下来了荣幸之至之类的。

结果江宁一点迂回都没有,半点铺垫也不做,甚至连解释都没解释一下,直愣愣地回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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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军师

什么情况!

这两人的语气!

有情况啊!有情况!

知府夫人因为坐得挨着近,听了个清清楚楚,内心更激动了。

凭她多年做媒人的经验,就这两句话,那可很有些故事在的,难怪宁海夫人说三姑娘要留几年,原来是这个意思,竟是为皇家留的。

武安侯的妹妹,也不可能给人做妾,皇家的妾也不可能,如果三姑娘嫁入皇家成了太子妃,那这江家之煊赫,跟如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