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于飞出生的时候,林月鸣还太小,后来林家的弟弟们出生的时候,她和弟弟们也不太亲近,从来没抱过这么小的孩子,都不知道该怎么抱。
哭哇哇的小姑娘碰到了香香软软的娘亲,从大声的哇哇哭,变成了小声委屈的哼唧哼唧哭,似乎在求安慰和抱抱。
林月鸣凭着作为母亲的本能轻轻地抱住了她,摸了摸她的小手,哄着她:
“不哭了,宝宝,不哭了哦。”
小姑娘终于安静了下来,贴着娘亲睡觉觉。
这个小小的,软乎乎的小丫头趴在自己胸口上,只需要小脸贴着自己,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需要做,就有一股亲密又浓烈的情绪席卷了林月鸣的全身。
从此以后,这世间,又多了一人,与她血脉相连,将永远牵动着她的心神。
林月鸣亲了亲她的小手,笑道:
“欢迎你啊,小丫头。”
白芷提着食盒进来,取出一碗甜羹。
紫苏另拿了枕头,给林月鸣上身稍微垫高些。
两人围着林月鸣,一个人护着小小姐,免得她摔着了烫着了,另一个则一勺一勺喂着林月鸣吃东西。
江夫人看向窗外,突然道:
“雪停了,出太阳了。”
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也安静了下来,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云销雪霁,彩彻区明。
冬日温暖和煦的阳光洒向世间,庆祝着又一个美丽生命的诞生。
……
夜半时分,天已黑透。
产房里安静极了,只有一盏半明半暗的油灯静悄悄地燃烧着,林月鸣突然醒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醒来有片刻,脑子里是空白的,甚至不记得自己生了个人。
江升拿了个小凳子靠在她床边坐,趴在床头,挨着她睡得正香。
林月鸣更懵了,现在是什么年月,江升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江升被她目光注视着,立刻就醒了,一下坐起来,看她目光有些懵懵的,忙问道:
“你醒了,饿不饿?冷不冷?还疼不疼?”
他不说她还不觉得,他一说,林月鸣就觉得疼了起来,这一疼,一下想起来。
我生了个人,人呢?
林月鸣忙慌慌就要起来:
“孩子呢?孩子呢?”
江升忙按住她:
“别慌,别慌,奶娘带着她去睡了,你要看吗?我抱来给你看。”
听说孩子没事,林月鸣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只是这一起来,一使劲,又觉全身筋疲力尽,顺势又躺下了,虚弱地说:
“不用,不用,她既睡了,就让她好好睡。”
江升给她掖好被角:
“那你再睡会儿,齐老先生说,你得好好休息。”
林月鸣看着他,好几个月不见,他也没有好好打理自己,胡茬子都出来了,看起来有些别样的颓废的感觉。
江升看她愣愣的不说话,摸了摸她的额头:
“怎么了?病了么?你是不是在发烧?”
林月鸣把他的手拿下来,放在脸侧,贴着他蹭了蹭,问他:
“没有,没事,你怎么不去睡觉?”
江升把另一只手也伸过去让她抱,说道:
“太久没见你了,舍不得去睡。”
林月鸣听他这么说,想到什么,沉默了,只抓了他的手,摸着他手心厚厚的茧子。
江升回握过去,把她手包住说:
“我手粗糙得很,比不得你,你再睡会儿吧,我在旁边陪着你。”
两人你摸我一下,我捏你一下的,大半夜不睡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