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姑娘靠在江远身上,这下不仅是拉不开距离,简直抱得更紧了。
她好软啊,原来姑娘家抱起来是这么软的么。
从来没有抱过姑娘家,跟姑娘家连手都没牵过的江远心猿意马地想着。
手下也好软,连触手的头发丝都是软的。
梅香和海棠香交织在一起,一定是地动得太厉害了,江远觉得自己也快站不稳了。
刚刚情急之下,用手护她的头,不仅碰到了她的头发,手指还碰到了她的脸颊。
江远觉得手指碰过她的地方热得发烫,那软软的触感,缠绵在他的指间,久久不散。
这下真的完蛋了!
不仅抱了,还摸了。
怎么办?
怎么办啊!
江远从来镇定自若,从小到大就没有慌过。
年幼时,被乌斯国围困在藩王府的时候,他没有慌,还能举着他的灵宝弓,一箭一个射杀围攻哥哥的敌人,箭无虚发,招招致命。
嫂子和太子丢了好几天的时候,他也没有慌,沉着冷静地找到了嫂子留下的线索。
贼子挟持太子的时候他还是没有慌,饶有耐心地在瞭望台上等待时机,在旁人看来,太子和贼人之间微小的距离,对江远而言,却是天大的破绽,一箭射杀了挟持太子的贼人,给自己赚了个六品昭信将军的保底前程。
乡试的时候,他就更不慌了,写文章嘛,有什么好慌的,哪天不写?
而且那天乡试考的题目,在嫂子给他的林大儒的文稿里就有,他在自家书房已经以此为题写过一次了,开卷考还有什么可慌的,江远在乡试现场如在自家书房一般,心平气和地写完了文章。
可是现在,软玉温香在怀,江远慌得一匹。
怎么办啊?!
书里没写过啊!
此情此景,十八岁的解元郎,一等一的脑子也想不出法子来,除了慌张,还是慌张。
大概过了半刻钟,地动终于停了。
地不动了,脑子也不动了。
江远慌张的脑子还是一团浆糊,还处于在想怎么办想不出的状态,下意识地还将宋七娘子紧紧地抱在怀中。
远处已有人声靠近,宋七娘子推了推江远的胸膛,轻声说道:
“江二公子,可以了,我现在能站稳了。”
江远如梦初醒,赶忙把宋七姑娘放开。
想到自己做了什么,江远只觉天崩地裂。
之前地动还能说是情有可原,刚刚地都没动了,还抱着人家姑娘,简直是混账,当真是辨无可辨。
完蛋!如此失礼,今日相看,铁定是没戏了。
来后院之前,江远还淡定地想着,如果宋七姑娘看不上自己,没有缘分也是常理,再换一家就是了。
但如今一想到自己搞砸了这次相看,江远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那是淡定也没了,镇静也没了。
人声越来越近,已能隐约能听到是宋老太太和众人呼唤二人的声音。
宋七姑娘朝着声音的方向回了句:
“我们在这儿,我们没事。”
宋七姑娘说完,往人声处而去。
看着宋七姑娘即将离去的背影,江远那无处安放的脑子终于归了位,江远忙道:
“江某今日唐突,冒犯了七姑娘,请七姑娘恕罪。”
宋七姑娘转过身,朝他行礼,语笑嫣然道:
“公子何出此言,该当是我谢过公子才对。”
江远又道:
“终究是我言行不当,自该负责任才是,请姑娘给我一个请罪的机会,我欲央请家中母亲到贵府登门提亲,七姑娘可同意吗?”
宋七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