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
又有人道:
“去主屋,从这边走。”
哎呦!这是来活了!
张妈妈口中鼾声不停,踮着脚,以不符合身形的轻巧,一点声音都没发出,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外看。
月光下,几个黑衣人贴着围墙在前面走,几个黑衣人骑在围墙上正往下跳,墙外,还有人在往上爬的声音。
张妈妈耐着性子,等着狗都进来好关门打狗,一个一个数过去,数到十五,墙外已经没有声音了。
哎,怎么就这么点人!
不够分啊,张妈妈有些遗憾。
又等了一会儿,确信墙外是真的没有新的贼人进来了,张妈妈推开门,准备干活。
结果隔壁,隔壁的隔壁,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于寂静中,所有后罩房的门都开了。
当值的妈妈们,有的拿刀,有的拿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别犹豫,犹豫就没得分了。
张妈妈一马当先,挥着棍就冲了出去,照着走在最后面殿后的贼人的脑壳就来了一下,贼人应声就给干趴下了。
前面的贼人听到声音,大惊!
正回头,张妈妈踩着贼人的尸身,又一棍挥过来,照着第二个贼人的正脸,趴地挥过去,整张脸都要给拍没了,又干倒一个。
贼人们发现不好,纷纷持刀,朝张妈妈围过来,结果前虎未除,后狼又至。
往主屋去的两边耳房门也开了,又一个比张妈妈还壮实的妈妈,提着把大刀,冲了过来,一刀把围在一起的贼人们劈开,口中还骂骂咧咧:
“张翠莲,你都分了两个了,别这么贪心,剩下是我们的了!让开!”
张妈妈充耳不闻,又干趴下一个,回道:
“什么你的我的,谁抢到是谁的!”
这下,原本还在观望的妈妈们再也按耐不住,纷纷下场。
三十几个妈妈将十几个贼人困在后院的最后一进,围殴得正欢的时候,商家老宅的前院同样热闹。
李老汉是跟着武安侯上战场的老兵,在北疆战场上也是勇猛无比,杀人如麻的。
只在战场上受了伤,虽平日里看起来没什么妨碍,但骑不得马,骑马颠久了腰就疼得厉害。
因再上不得战场赚不得军资,家中又无儿无女的,日子也过不下去,便被武安侯聘到府中做了个门房。
武安侯府的门房里,起码一半都是这么来的,全是军中退下来的老人。
跟着侯爷进府这几年,李老汉每日当差,好吃好喝好住,又清闲又有银子拿,逢年过节还发赏钱发衣裳,李老汉就一直很亏心。
光拿钱不干活,心里慌得很啊。
结果这晚上,前院溜进来十几个小毛贼。
好得很!终于来活了!
李老汉拿了兵器,推醒还睡着的邵俊:
“头,进贼了。”
邵俊大惊,正欲起身,却见平日里看起来平平无奇,门房差事也干的马马虎虎的李老汉,满脸熠熠生辉地说:
“你接着睡,哥几个能料理,没什么大事,被子盖好,门锁好,刀剑无眼,别出来。”
李老汉说完,推门出去。
邵俊跑到窗前往外看,就见平日里在他手下,门房的差事怎么都学不会,既不会认人也不会认车马更不会来事儿的七八个老汉们,进退有序,配合默契,围着那十几个溜进来的毛贼,一刀一个,一刀一个。
正看的起劲,只听门外有人拍门,拍得震天响:
“快开门,有贼子跑进去了!”
这明州民风可好啊,家里进了贼,连隔壁邻居都跑来救。
邵俊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