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升紧紧地抱住她,把她按在身前,在亲吻的间隙恶狠狠地说道:

“躲什么躲,不准跑,我说什么时候停,什么时候停。”

不仅语气是恶狠狠的,这次连亲吻的动作也像是在凶狠地啃噬。

抱得太紧,亲得太凶,林月鸣觉得甚至有些喘不上气来,发肿的唇上传了一阵细密的痒和疼。

像蚂蚁轻噬,又像羽毛轻抚。

这个时候硬来是不行的,要顺毛捋。

林月鸣反手抱住他,蹭着他的耳朵躲避他的亲吻,在他耳边吐气:

“夫君沐浴更衣,要不要我侍奉?”

江升被她这么轻轻吹一口气,半边身体都是一阵酥麻。

他还记得昨晚她解他喜服盘扣的时候,全身怕得发抖的模样。

有些庆幸自己昨日没有强行索取。

强求的确美味,但强求不是得到,而是失去。

她若愿意主动给予,比强求更能让人心神荡漾,心生向往。

行军打仗之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江升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不再胡来,只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喘气:

“要。”

只要是她自愿给的,他都想要。

第15章 春宵

武安侯要沐浴更衣,下人们也不能一下子把东西变出来,自然要花时间准备。

回了素晖堂,等着下人们准备热水的工夫,林月鸣先带江升去选香。

好在白芷早上整理箱笼,最先给她整理好的就是制香的东西,打开厢房的抽屉,满满一抽屉,都是她制好的香丸,香饼和香线。

和其他官家小姐从小学琴棋书画不同,林月鸣从启蒙开始,除了琴棋书画,还要花大量的时间学着识香,制香。

林月鸣的祖父林公看起来仙风道骨不识人间烟火,实际颇通庶务,甚至亲自教导林月鸣银钱之事,常告诫她:

“不管下人是不是忠心,铺子和田庄的生意,要亲自去盯,亲自去看,切忌不可当甩手掌柜。主家若什么都不懂,凡事都靠掌柜和庄头,时日长了,无人辖制,再是老实的下人也要生出异心来。主家若只知享乐,那也怪不得掌柜和庄头做出那奴大欺主,掏空主家家财的事情来。”

京城官宦之家焚香盛行的风气,其实也是林大儒带起来的。

据说林大儒嗜香如命,读书时要焚香,沐浴时要焚香,弹琴时要焚香,品茶时也要焚香,连睡觉时,也要焚香才能睡得着。

林公容貌超凡,举手投足之间还带着影影绰绰的香气,实在是高雅而又有品味。

学不来林公的学问,学学他用的香也是好的,京中嗜香的风气,就这么一日日盛行起来。

不过林月鸣却知道,祖父私下里其实不怎么爱用香,在外用香主要是为了,让她的铺子生意能好些罢了。

从小到大,用香这件事,对林月鸣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本能。

开了抽屉,她先问江升:

“夫君,想用什么样的香?”

江升是从北疆寒苦之地来的,每日考虑的都是打打杀杀的生死之事,自是没有用香这等风雅的爱好,在他眼中,这一抽屉香料,实在分不出什么不同。

让他选,实在是为难他。

因而他避开那一抽屉香料不管,只拉了她的手,轻嗅一口,嘴唇贴着她的手背摩挲着回道:

“你用的这个。”

一字字说来,好像在她手背落下一串轻吻。

下人们都在隔壁忙,如今厢房仅她与江升在。

显而易见,与自己的小娘子共处暗室,武安侯对选香这件事,有些心不在焉。

林月鸣合的雪中春信,生机太盛,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