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江升反应,林月鸣说完就跑。
不跑不行,喊的时候一鼓作气,喊完后,从来矜持娴静的林家姑娘,一下觉得好羞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羞耻了,趁没有人注意,赶紧跑!
江升还没爽够呢,她居然就跑了,连忙追上去:
“跑什么跑!我都听到了!我都给你记下了!你说过的话,可得算话!不对,你回去可得给我写个字据!按个手印!”
……
因江升说他过几日就要走,林月鸣很舍不得,办流水宴这段时日,聚少离多依依惜别的两人从早到晚腻在一起。
反正流水宴嘛,也不是一直都要在。
第一天宴请了明州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林月鸣需要亮相,在江升的陪同和介绍下,几乎认识了整个明州城的官场。
后面两天,宴请乡亲,谁都能来,主要靠三叔公这个族长招待,林月鸣二人反倒不用出席了。
江升如今在床帐里,又惯会使策略,坑蒙拐骗,什么招都会用,卖惨卖乖,什么羞耻的话都敢说,求知欲旺盛,什么花样都想试。
每每骗得小娘子主动出击,他再伺机反杀,玩得不亦乐乎。
如此过了十来日,流水宴也办完了,连江远都回关中了,甚至连江宁都等不了他们又跑出海玩了,江升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日,正是青天白日的,两夫妻贴一起午睡,午睡到一半,江升又开始作妖。
林月鸣昨晚又是四更天才睡,困得要死,好不容易靠着午睡补眠,睡得正香,本不想理他,拍开他的手:
“别闹,让我睡会儿。”
江升又开始装可怜哼哼:
“你都睡了半个时辰了,该顾念顾念我了,我过几日就走,一走好几个月见不到,半夜孤枕难眠,就靠想你过活,女菩萨你能不能发发善心,可怜可怜我……”
一听他这么说,林月鸣就有些不忍心,一不忍心,就露了破绽,江升抓住机会,又开始胡闹。
胡闹完,两人抱着躺一起休息,精神抖擞的江升又在那里策划要带她去明州一座山里去看桃花,晚上住一座佛寺里,去玩几天。
林月鸣终于起了疑心,问他:
“还玩?皇上到底给了你多长时间的假,你什么时候回去?”
江升又胡乱打岔:
“过几日就走。”
林月鸣难得头脑清醒,没被他糊弄过去,坚持问他:
“过几日到底是几日?”
正问着,白芷居然来敲门:
“夫人,侯爷,二小姐和章家姑爷来了,还有秦家四公子。”
这是个什么组合?
而且他们不是都在京城么,怎么跑明州来了?
这个点,都下午了,他们又是从京城千里迢迢来的,肯定得住下。
白日宣淫,关起门来没什么的,被人知道就不好了,林月鸣忙起身穿衣裳,隔门对白芷道:
“请他们到前厅喝茶,把客房安排出来,跟厨房也说一声。”
回头一见江升,他靠在床头,也不知道穿衣裳,居然在还那扼腕叹息:
“哎呀,怎么来这么早,我还没玩够呢。”
显而易见,江升是提前知道的。
知道他们几个会来,也不跟她说,又是这么着急忙慌的,什么准备都没有,连个去接的人都没安排,完全不是她什么都提前安排好的风格。
林月鸣气得把他的衣裳丢他脸上,一脚踩在他腰腹处:
“你真是要气死我!你有事儿能不能提前跟我说说!他们来了,我们也没安排人提前去接,多么失礼!”
江升被踩了,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