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狼子野心,不得不除,迟则生变,若要动手,需得当机立断,请侯夫人再详细说说,这机会要怎么创造才合适?”
侯夫人短短几句话,力挽局面,从二对一,到二对二,再到三对一,仅程公公一人还在纠结犹豫,已是无力回天,只能瘫坐在地,任这几个主意大的主子闹去。
终于内部达成一致,有罗总兵的认同,就能往下干活了,林月鸣详细说道:
“安王将殿下诓骗来,究其根本,想要的就是江家和皇家反目,如此江家走投无路时,安王再出现,江家自然会紧紧攀着这条唯一生路,可不就是上了安王这条贼船。”
说完这个,林月鸣又严肃地看向罗总兵:
“罗总兵,待到那时,才是殿下最危险时候,殿下的安危,就托付给罗总兵了。”
罗总兵沉声答道:
“若在罗某手上,还让一群丧家之犬得了手,罗某这个总兵,不当也罢。安王想让太子在罗某手上出事,那就让他来试试,是罗某的刀硬,还是他的脑袋硬!”
太子还在等着听到底是什么机会,眼见这两人又言语默契地打起了哑迷,啊啊啊啊真是急得受不了,忍不住又问道:
“候夫人,所以到底要怎么弄这个机会啊!”
林月鸣看过去:
“殿下,如果江宁骂你,你会生气么?”
太子不知想到什么,居然有些脸红了:
“我不跟她一般见识。”
林月鸣不懂他脸红什么,有些发愁太子如果在江宁面前一直这么软,这个戏就没法往下唱了,于是细细教道:
“不,殿下,你要很生气,大怒,怒得失去理智,怒得又霸道又不讲理,当众放狠话,要治江家一个大不敬之罪。”
太子:“哈?”
林月鸣又看向罗总兵:
“我府上,最近进了很多仆人。”
罗总兵闻弦而知雅意:
“此事包在罗某身上,必定探查出谁是安王的眼线,让他安安稳稳把消息送到安王手上。”
……
商家老宅的前厅,江宁跑马归来,手里拿了根棍子,本是要来跟嫂子显摆,她在路上捡到一根万里挑一,又长又直的极品棍子,结果一进门,却见太子也在。
江宁把棍子收在身后,老老实实地行礼:
“殿下好,嫂子好,我先回自己院子去了。”
林月鸣就是专门在这里等江宁的,怎会让她跑了,忙道:
“三妹妹,你等等,你会骂人吗?”
江宁:“啊?”
过了一会儿,商家老宅的前厅爆发出一阵激烈的争吵,听声音,居然是太子和三姑娘在吵架。
一个在影壁前负责洒扫的仆人,提着扫把,装做扫地的模样,凑到门口想听一听里面的人在吵什么,结果前厅的门突然就开了,迎面杀来,将仆从碰了个头破血流。
洒扫的仆从也不是今日唯一一个受这血光之灾的人,随着迎面开来的门,太子捂着脑袋,逃了出来,边逃边喝道:
“江宁你疯了!你敢打本宫!本宫今日话就放这儿了,本宫要的东西,可由不得别人说不,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你且看你哥哥,敢不敢违抗圣命,最后还不是要乖乖把你送上门。”
江宁持着那根威武的又直又长的棍子跳了出来,又一棍子打到太子身上:
“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进你皇家的门!”
太子被打得遭不住,几步逃出商家,又在大街上骂骂咧咧放了通狠话,逃回隔壁去了。
江宁说死就死,当晚,商家老宅就燃起了鞭炮,挂起了白。
第二日,整个明州曾经给商家老宅送过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