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世上的奴仆之身,没有谁生来就是要为奴为婢的,或多或少,总有些说不得的过去。
因是说不得,平安就没主动问过,怕谈起往事,引起白芷的伤心事。
如今白芷愿意主动说了,平安也难得地,用最认真,最正经的语气说道:
“你若不愿说,我不会主动问,但你若愿意告诉我,我定都一一记得。”
白芷道:
“没有什么不能说的,都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十二岁家里遭了灾,家里把我卖给夫人。家里人不要我,我跟着夫人本来只盼着能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就行,我跟了夫人七年,夫人教我读书认字,教我算账管家,教我人情世故,一句重话没说过我,一件重活没让我干过。所以,夫人去哪儿我去哪儿。你是很好,但若是让我舍夫人就你,我是做不到的。你便是生我的气,我也是这么想的。”
主与仆之间经年累月的情谊,未必只有上下尊卑,平安如何能不知道呢。
听了白芷说完,平安笑嘻嘻道:
“你跟夫人有七年,你跟我认识才七个月,订婚更是没几天,我哪能这么大脸,非要你舍夫人就我。也没让你舍夫人,这就是你想岔了,哪就非得舍了一个才能得另一个,事在人为,世上多的是两全其美之事。侯爷和夫人定能好好的,咱俩儿,也定能好好的。”
两全其美吗?
白芷去送帖子给夫人的时候,看着侯爷在那儿眼巴巴守着夫人写回帖,还在想,如今这局面,要如何才能两全其美呢?
若是夫人有孕,与侯爷倒是能再续前缘,但回了京城,夫人想要的另一种凡事自己做主的日子不就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