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如何了?可是真病了?”

章豫两手一摊:

“不知道啊姐夫,皇上病了后,叶副统领被皇上派去看守太子和皇后,代管禁军的换成了邓副统领,乾清宫戒备森严,一般人都不让进,这几日皇上就传过宋阁老和陆翰林。皇上又不出乾清宫,我都好阵子看不到皇上了。”

叶副统领是江升的副将,跟着江升从北疆来的,江升此次出门办差,禁军即由叶副统领代管。

邓副统领却是京城功勋子弟,以前是在先皇面前当差的。

皇上登基后,为了平衡京中局势,对禁军进行了整编,北疆和京城的部队拆了重组,邓副统领调去驻守京郊大营,本来并不是在皇上跟前当差的。

在这个节骨眼上,负责皇上贴身护卫的人给换了,实在不是个好消息。

江升手上有鱼符,是能调兵的,京郊四大营的兵都归他调遣,从点兵到攻到皇宫不过几个时辰。

假设当真有人逼宫对皇上不利,江升顷刻就能起兵去救驾。

但若皇上真是病了,江升这时候发兵,犯的可就是谋逆大罪。

关键的关键,是搞明白,皇上到底如何了。

江升发完第二封折子,等着宫里给反应的时候,林月鸣把皇觉寺的事情跟江升说了。

本来,她是不该说的,该把这件事儿完全烂在肚子里,谁都不告诉。

因为一个妇人,跟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脱了衣裳躺一张床上好几个时辰,这件事儿,根本就讲不清楚。

就算她说什么都没发生,这么离谱的话?旁人可会信?

这件事儿,她最不该告诉的,就是江升。

但她总觉得,如今局势,和太后脱不了干系。

本就已是扑朔迷离,这么重要的消息,她若是不说,只担心江升信息不全,误判了形势,酿下大错,而且,她总觉得,江升会相信她的。

江升听了,果然并未质疑,而是当即大怒,气得满场找兵器,就要去陆府找陆辰算账:

“这个陆星移,敢这么欺负你,老子当初就该打死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你等着,我去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林月鸣拉住江升:

“当时也是没有办法,都是权宜之计,本来也没发生什么。我告诉你,不是让你去找他算账的。是要让你晓得,此间局面,可能和太后有关,袁公公说的是大臣们,也不知有哪些大臣卷进了这场是非中来,你可要万加小心。”

江升气得根本拉不住,抬脚就往外走:

“什么狗屁权宜之计,他就是欺负你不懂,在占你便宜,想拿住你的把柄。如何非得演这场戏,若是我,带着你,正大光明闯出皇觉寺就是,太后再是发疯,难道其他侍卫也跟着她发疯?那可是皇家寺院,无凭无据,无缘无故,当众诛杀朝廷命官和诰命夫人,谁有这胆子?不想活命了吗?陆星移可是状元,这么简单我都能看明白的事情,他这个状元能看不懂?想不明白?我看这陆星移,多半是拿你当投名状,投了太后了,皇上待他不薄,他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个混账东西!我要去教训他。”

林月鸣见他气得不管不顾,又拉他不住,哎呦叫了一声,歪歪扭扭就倒下了。

江升忙转回来,扶她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摔了?摔哪里了?”

林月鸣顺势躺他怀里,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走,说道:

“他圣宠正浓,他想要什么,皇上什么不能给他,他何必去投了太后,犯下这谋逆的大罪来?你可别想岔了。”

江升抱她到椅子坐下,捏着她的脚踝给她检查,看她一眼,哼哼两声:

“他想要什么是皇上不能给的?不是明摆着嘛,在皇觉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