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莉回复了一下：

【Lily】：在吃饭。

【你相信光吗？】：好耶，好好吃饭。

【你相信光吗？】：[动画表情：小狗拍餐桌]

【Lily】：[动画表情：小道士OK]

【你相信光吗？】：那我睡觉啦。

【Lily】：晚安。

【你相信光吗？】：晚安，小莉。

【你相信光吗？】：[动画表情：小狗盖被]

乔纳森见李莉掏出手机在屏幕上一顿比划，应该是在和朋友聊天的样子，也不气恼，转而和拿着菜单走过来的服务员交流起来。

李莉听见他和服务员交谈的声音，便收起了手机。

乔纳森翻看着菜单，温和地问道：“今天有从法国飞过来的米其林主厨，他的拿手好菜是红酒牛排，你要尝尝吗？”

李莉摇头：“我不吃牛肉。”

道家规定不能吃牛肉。

乔纳森说：“那给你换成羊排，味道比牛排稍微差了一点，但是也还可以。”

李莉点点头：“可以。”

乔纳森很快就把食物安排好，将菜单还给侍者。

侍者拿着餐单退下，把私密的空间还给了李莉和乔纳森两人。

乔纳森说出了李莉大学的名称，问道：“你是那里的学生？”

“是的。”李莉点点头，“今年刚入学。”

“这所大学的校长是我哈佛法学院的同学。”乔纳森弯了弯眼，“我们现在还会偶尔在一起吃饭。”

那还挺厉害的。李莉在心里想着，有些尴尬地动了动放在桌面上的高脚杯：“那你们的同学关系还挺好的。”

这人和黎光又很不一样，黎光对她的温和是发自内心和真实的。乔纳森的一举一动总是带着一股虚伪冰冷，就像冰箱里的灯一样，很亮但是并不温暖。

她很不适应这种扑面而来的精英感，也可能是学渣对学霸的天然畏惧。

乔纳森看出来了李莉的尴尬，于是换了个话题：“你租的那间公寓是我毕业后，赚到第一桶金的时候买的。我在里面渡过了艰难的创业期，所以我对它很有感情。”

李莉仔细听着乔纳森的一语一句。

乔纳森人到中年，事业有成，而那间公寓是他毕业之后赚到第一桶金买的，估计那时候小美还是个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这中间变数太多，他应该预判不到命格特殊的小美会在一年前住进去。

难道乔纳森真和修邪仙没有关系？一切都只是巧合？

李莉直视着乔纳森的眼睛。

乔纳森铁蓝色的眼睛里涌现一股淡淡的忧伤，他低垂下眼皮：“所以发生那样的事情我也很遗憾。”

“这不是你的错，乔纳森先生。”李莉安慰他道，“我听中介说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你还在国外度假，你肯定料想不到这样的事情。况且凶手也已经伏法了。”

“是的，我还作为原告辩护律师，亲自参与了审判那个凶手。”乔纳森语气里带上了点愤怒，“在我的公寓里做那么残忍的事情真是不可原谅。”

“你还参与了审判吗？”李莉惊讶道。

乔纳森点点头：“当然，我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一名律师的公寓发生了凶杀案，但他却需要另一名律师上法庭的话，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那凶手一开始还拒不认罪，他有很严重的精神类疾病，脑子混沌不清。最后是精神科医生为他做了精神疏导，他才想起来一切。”

李莉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乔纳森继续说道：“那可真是我见过最惨的案发现场了，你一定不会想知道那样的惨状的。虽然我立即重新装修了那间公寓，并且再次招租，却始终没有出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