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口?口?声声说着要反抗的起?义军最后成?了封锁消息的秘密军队, 杨择手中?的时间?即将指向下午五点。

正如罗云道所答应的那样,这会是一次平缓的降落,只不过在接驳的时候会产生一些轻微的响动,对他们来说是轻微的,毕竟有防护装置的作用。对于地上的人们来说,一座城市就这样停靠在半空中?,那发出的声音不亚于一次小型地震。

是天?国降临, 那未知的国从天?上来到人间?,那一双双眼睛,无数双凡人的眼睛注视着它降落,不知携带的灾祸还是福音。他们来做什么??久违的一次停靠没有任何预先通知,甚至连管委会都一头雾水,毫不知情地安享在自己的巢穴中?,反倒是旅馆人早早地收到了消息,介于他们整日在街头巷尾游荡,一连串接力般的通风报信不可谓不及时。

宁乐山一下移动城市看?到的就是这些人,不是打着赤膊,就是穿着近似于烂布衫的衣服,让他想到密室外?的拾荒者或者流浪汉,但有一点不同的是,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随处可见?的“武器”,眼神沉默麻木,其中?却隐藏着群狼一样的凶狠但他们手中?的爪牙利器实在是过于好笑了。这是一群被剥离了中?心地位的狼群,游离在最荒野的地方,无法猎杀牡鹿,只能?靠吃点田鼠和兔子充饥,毕竟他们又老又瘦,即使?是青壮年也拖着一副疲惫的身躯走在队伍的前方和后方,象征性?地照顾着那些掉了牙又瘸腿的老狼。

站在中?间?的可以说是宁乐山的熟人,这个叫何知君的女人,她的形象猛然间?有些陌生起?来,导致宁乐山一下子没认出来,本来是个长相平平无奇之多?有点清秀的女工形象,这会儿摇身一变,在人群中?毫不眨眼,晒得?肌肤成?了麦色,鼻尖上全是汗,身上那层布料也是汗津津的。

这让他原本想要求救的心情又变得?狐疑起?来,这堆人一看?就无法与杨择抗衡,你说一个光屁股的小孩拿着一把塑料水枪把一个拿着冲锋枪的匪徒崩了,这合理吗。

于是宁乐山也没了心思,没有和何知君说话。他只能?希望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个密室,他忽然想到,他最初的目标不也正是活着离开这个地方吗?他理应用各种策略,乃至苟且偷生,不惜用厚颜无耻的抱大腿方式离开密室,这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可是他的好运气让他在奇怪的自我膨胀的路径中?迷失,或许是这个密室的时间?实在是花得?太长了,久到他几?乎要以为这是个真实的地方,从而?淡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那就是离开这个密室。

“你们下来做什么??”

何知君率先打破了这片怪异的沉默,而?在宁乐山身后的杨择微微地笑起?来,说道:“在移动城市上发生了一些事情。”

“什么?事?”

这个陌生的男人,何知君从未见?过,从他的穿着打扮来看?,不像是和宁乐山一块的工人,更像是二环里的人,那些贵族,于是何知君心想道,难道是贵族造反成?功了?

好像是要印证何知君的话似的,杨择接着说道,他双手一挥,就像宣布什么?重大喜讯一般,喜气洋洋地说道:“总理死了!”

比刚才的沉默更怪异的场景出现了,焦土之上竟无一人响应这件事,大家的表情都变得?好像中?了什么?邪咒,呆呆地望着这个动作浮夸的男人。

“我说,总理死了,再也没有人来压迫你们了,你们不应该欢呼吗?”

这个男人用更加浮夸更加激情饱满的腔调说道,他环顾四周,接着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这些呆滞的人们,道,“你们是不相信我说的话?”

他旁边的人递给他一个黑色的包裹,他打开来,把里面的东西丢到众人面前,那一颗中?空的头颅咕噜噜地在地上滚了一圈,紧接着又是一个包裹,他又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