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住了五年的书房终于回归了最初的用途。
这日天气正好,苏信白叫人把书房的书全部翻出来晒一晒,免得日子久了生虫。
为了防止下人们毛手毛脚弄坏了书,苏信白也在书房盯着,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足这里,清冷的眸子扫视一圈,看到一个刚从书架最上面取下来的匣子。
鬼使神差般,苏信白走过去,亲手打开布满灰尘的匣子,愣在了原地。
这个许多年没有移动过的匣子里,放着新婚那日,祝经诚要送给他的古籍,书册的外页,已经隐隐有了虫蛀的痕迹。
“夫人!”祝经诚从外头回来,径直走入苏信白在的书房,下人们早就非常有眼力见地全部退下了。
苏信白回头,一滴清泪忽然顺着脸颊滑下,砸进祝经诚心里。
“夫人你……”祝经诚快步过去抱着人哄,看了眼桌上的匣子,瞬间明白了缘由。
他单手捧着爱人的脸拭去眼泪,轻轻啄吻对方眉心的红痣,“是我没有好好保护这本古籍,不伤心了好不好?”
苏信白瞪他,声音带着哭腔,像只委屈的奶猫,“我是在为书哭吗?”
祝经诚失笑,把人抱的更紧了些,“那夫人是在为我哭吗?”
苏信白低头不看他,“祝经诚,你怨过我吗?”
“我说从来没有,你信吗?”
“……”苏信白默不作声。
祝经诚笑着叹了口气,“信白若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就答应我一个要求,当是给我的赔偿,之后咱们再也不提这事好不好?”
苏信白抬起头,“你要什么?”
祝经诚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苏信白突然攥紧祝经诚的衣服,浑身僵硬,耳朵滚烫。
“信白可愿意?”
“……现在才刚过午时,等天黑……好不好?”
祝经诚没有回答,怀里的人天人交战了足足十几秒,最终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不能错过晚膳,太不像样子了……”
祝经诚把人横抱起来,放在书房里侧自己过去常住的床上,俯身答应,“好。”
午后的阳光透过轻薄的窗纸,照亮满室春|光,过去五年在梦中上演过无数次的场景终于来到了现实,祝经诚忍不住放重了力道,听到怀中人的闷|哼,又赶紧收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