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父亲, 我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要教给你了,往后的路每一步都要自己想清楚。”
“爹……”
吴定山呵呵笑着,“我和你母亲去占城了,你不用担心,好好与逸哥儿过日子,我们可等着抱孙子孙女的好消息呢。”
吴深和闵乐逸下意识对视,两人脸上一红,一时无言。
分别出发之前,吴定山确认四下没有外人,最后长叹道,“之前很多人说陛下像太皇太后,我觉得不像,现在他们又说陛下像太上皇,我也觉得不像。”
“陛下,其实是一个极其重情和护短的人,只不过能入他眼的人太少太少。”
“只要不犯滔天之罪,吴家在昭新一朝可保几十载富贵荣华,但下一朝如何仍未可知。往后,你便是吴家的主事之人。”
吴定山长须抖了抖,矍铄的双眸微微闪动,缓缓开口。
“深儿,这个担子我担了几十年,如今终于该交给你了。”
他豪爽大笑,踢开衣袍下摆,大步迈向宽敞的天地。
“不要做这般伤心姿态,江山英雄辈出,世代轮换不歇,我华夏大地生生不息,这是件喜事啊!”
……
自从得到赐婚圣旨,文晖阳便一直期盼着前往杜家村与梅争春再聚,秋华年提前收拾好了所有回去所需的东西,等小舅舅从占城回来,便立即动身。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在除夕前夕抵达杜家村,今年过年大概率要在辽州过了。
算算时间,秋华年已经有近三年时间没有回过辽州,现在去回想村里的生活,一些亲朋邻里的脸都有些模糊了。
他提前给担任族长的宝仁夫妇与在漳县附近驻扎的宝义送了信,随信附带五百两银子和一大卷图纸,请他们费心帮忙重修杜家村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