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谷被秧秧小小的捉弄后,也不生气,只是会拉着秧秧给他讲道理,听得懂的和听不懂的话齐齐上阵,讲到秧秧眼冒金星才肯放开。
有一次秋华年围观了这个过程,摸着下巴说,“秧秧这方面到底像谁呢?”
带着小狸奴来做客的苏信白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秋华年清了下喉咙,欲盖弥彰道,“我也不完全是这样吧,只是觉得有趣才――咳咳!”
总之,秋华年爹爹对秧秧小朋友的性格采取糊弄赖账、绝不承认的态度,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就算本人坚决否认,也抵赖不了秧秧的调皮是随了谁。
――抛去了卷王属性,却继承了促狭和乐子人属性,也不知秧秧这选择性继承性格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奶娘和阿叔陪着两个小朋友在田垄头进行熟悉的“讲道理”环节,杜云瑟伸手拉起秋华年,两人往金色的麦浪深处缓缓走去。
“后天就是天津府新学的开学典礼了,演讲稿准备得怎么样了,嗯?”秋华年问崭新出炉的“名誉校长”。
裕朝的书院与学堂虽然也会在开学时举办拜先师圣人的典仪,但没有演讲的传统。新学一切从新,秋华年把演讲与学生大会都移植了出来,反正“不合规矩”的地方多了,不差这一两条。
新学首届开学典礼,意义非同凡响,秋华年非常重视这次的演讲,不但给文晖阳和杜云瑟都新定做了一套气质脱俗的文士服,还打算立碑刻石,把演讲稿永远保存下去。
最好和“庆历四年春”一样融入后世学子的DNA。
杜云瑟看着自顾自笑起来的秋华年,目光柔和,“华哥儿让我少试几次衣裳,早就能写好了。”
“那不行。”秋华年一口回绝,“当天除了新学学生,还有一大群观礼的官吏和学子,你可是新学的门面,一定要在方方面面都是完美的。”
“上个月交给工匠的海外玉石明天就雕好了,到时候你带新玉佩去吧,还要打新络子――嗯,腰带也换条颜色更搭配的。”
杜云瑟理智地没有问秋华年“门面”是什么意思,他结合前后语境,加上对秋华年的了解,多少能猜到几分。
总之就是在说他长得好看――相伴六年,夫郎依旧会为自己的脸心动不已,这点很让杜云瑟心生一些不值钱的没有实际意义的喜悦。
杜云瑟猝不及防低头,在秋华年唇角吻了一下,一触即离。
秋华年睁大眼睛,下一秒,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光天化日之下,孩子们和亲人都在附近,小杜大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秋华年快速左右环顾,还好没人看他们这边,舒畅的秋风吹起阵阵麦浪,粮食成熟的香气在无声喧闹,轰隆隆敲击心房。
他在麦田里待不下去了,转身回去,杜云瑟轻笑着跟在半步之外。
今日天朗气清,卫栎、卫婆婆和丙七丙八都在,半岁的小青梅也被带出来玩耍。
青梅自从可以撑着东西自己坐稳后,就不喜欢被大人抱了,独立到让人心疼。
丙七和丙八疼这个孩子像疼眼珠子一样,按秋华年提供的样式亲手给她打了一辆有四个轮子的婴儿车,车上有遮阳遮雨的顶棚,简单变形后可以坐也可以躺,这样青梅就能经常去外面玩了。
梅望舒每天夜里都会悄悄到知府官邸看青梅,父女二人相伴的时间不多,但青梅好像已经能认识谁是自己的亲爹爹了,每次梅望舒出现,都会乖乖伸出双手要抱抱,这是其他人都没有的待遇。
秋华年来到青梅的婴儿车旁蹲下,逗小表妹玩。青梅是秋华年遇到过的最难逗的孩子,和她年岁相仿的云成家的小阿糕大人一逗一个笑,青梅你逗十次他肯笑一次就不错了。
如果孩子会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