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秋华年和九九一起回到家中,杜云瑟还没回来,孟圆菱也去外面看铺子生意去了,秋华年发现家里气氛不太对劲。
秋华年问出来迎接的管家乌达,“我们走后家里来什么人了吗?”
乌达跟在旁边一边走一边说,“来了许多送礼送帖子的人,按乡君的吩咐,帖子一概好声好气地回拒了,就说心意领了但时间太紧来不及,礼物则挑不出格的原本就有人情来往的人家收了。”
乌达把收下的贺礼是哪些人家送的大致说了一遍,旋即话锋一转,说起别的。
“除了送礼的,今天下午还来了一波人。”
“嗯?”
“是原小姐和原小公子的亲戚,几个男人几个女人,在咱们府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被看门的发现后禀告给了我。”
秋华年没想到他都把原葭姐弟接到府上了,原家的亲戚居然还敢阴魂不散地找过来。
“这些人胆子挺大的。”
“谁说不是呢。”
乌达当时听见有人在府门口张望,还以为是什么针对主家的阴谋诡计,赶紧叫金三假装出门采买东西,拿着家里的名帖去提刑按察司说明了情况。
这可是还乡探亲的新科状元府上的事情,提刑按察司的官吏哪敢耽搁,立即派遣捕快们过来查探,把那群人抓了个正着。
就地押进府里稍微一审问,才知道他们原来是打探原葭和原若的,弄得一群人既无语又觉得可笑。
为首的人是原葭的三叔,被拿住时还信誓旦旦地说这是原家的家事,就算是状元郎和乡君也没道理压着别人家的姑娘不许长辈说亲嫁人的。
原葭原若还有春生都被惊动出来,原葭主动过去给捕快们说明情况,那群人里原家姐弟俩的二婶突然钻空子跑到原若那边,硬拉着原若给他灌迷魂汤。
说什么你姐姐现在把持着家产,如果在外面嫁个人,就把所有钱都当嫁妆带走了,只有听我们的安排回去,才能把钱留在原家留给你。
原若眼睛都被气红了,狠狠推了她一把,用尽全力把人推了个踉跄。
原家二婶没想到原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辈竟然敢当众不给自己脸,气得破口大骂,一把揪住原若的头发要打他。
春生站得最近,像只小豹子一样扑过去,拦腰把那人扑在了地上。
反应过来的其他人赶紧去吧还在满口污言秽语的原家二婶按住。
原若的头发被扯散了,头上的抹额掉在了地上,他立即低下头,散乱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蹲下把脏了的抹额拾起重新戴在头上。
后来这一大群人被提刑按察司的捕快们以身份不明为由暂时押回去了,但毕竟没有什么真的罪证,按裕朝律法来办迟早得放回去。
“小公子那一下把脚给扭了,已经请良医看过擦好药了,说是不严重,缓个两天就好了。”
九九和秋华年赶紧去春生住的厢房看他。
春生左脚腕包着白纱布,撑着下巴坐在桌案旁边,原若也在,屋子里一股不难闻的草药味。
看见姐姐和华哥哥回来了,春生还高兴地挥了两下手。
“华哥哥,姐姐!你们没看见,我今天可厉害了!就像话本子里的大侠客一样。”
九九放下心来,过去点了一下春生的头。
“什么话本子里的大侠客?你是不是偷偷看烂闲书了,嗯?”
春生和原若对视了一眼,飞快撇开视线。
秋华年不限制孩子们读书的种类,但现在市面上泛滥着许多粗制滥造充满低俗内容的小话本,不适合小孩子看,所以他会确认一下书籍的内容,进行一个初步筛选,再摆在书房里供九九和春生阅读。
不过小孩子的好奇心一个比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