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肢纠缠,呼吸俱乱,也辨不清是这一场夏日暴雨狼藉些,还是他们疯狂的耸动与哭叫狼藉些。
最后泄精时陆桓城一反常态,没有深插到底,而是以茎头抵住晏琛那处腺体,柱身勃动,精水以强悍的力道一股股喷出,酣畅地喷在内壁上。
晏琛一滩烂泥似地躺在床沿,双目涣散,被陆桓城这样刺激,下腹再度一泻千里。
-
这天后半夜陆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神奇地挪了床。
梨木雕花,六柱六尺,垂放一帘薄青纱。
他回到了卧房里?
“竹子爹爹!”
他诧异地爬起来,碰了碰晏琛的脸:“我们怎么回来了?”
晏琛这时睡得正香,面泛红潮,眉眼间春情未褪,呼吸还带着一点隐约的喘息。陆桓城自然不许孩子吵醒他,立刻压低音量回答:“我反悔了。”
陆霖天真地眨巴两下眼睛:“为什么?”
“因为舍不得你爹。”
看在骨肉情分上,勉为其难多添三字:“还有你。”
陆霖点点头,像是接受了这个理由,然后又眨两下眼睛,欢快地问:“那……我能睡你们中间吗?”
话音刚落,他身子一倾,作势就要爬过来。
“不能。”
陆桓城无情地回绝,把已经趴到晏琛身上准备翻山越岭的小家伙给扳了回去。
陆霖一屁股跌回床内,委屈地干瞪眼:“为什么不能?”
“因为木头爹爹和竹子爹爹分开睡,就生不出笋妹妹。”
“啊?”
陆霖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探出脑袋往他们中间偷偷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回去,连声道:“不分开睡不分开睡,笋儿睡里头,妹妹睡中间。”
说着就乖乖躺回了被褥里,闭上眼睛,盼着妹妹快些到来。
-
71 | 071 夏日
【-】
陆桓城对于自己极有先见之明地向陆霖扯了一个小谎而感到万分庆幸。
因为从第二天晚上起,晏琛就不许他近身了。
作为妒心与精虫一齐上脑、趁着雨夜落井下石羞辱了媳妇的代价,陆桓城晚上沐浴完毕,撩开纱帐,发现晏琛居然睡在最里面,正慵懒地倚着床板,手撑下颌,斜挑着一双秀眉瞧他。陆霖则趴在床铺中央,晃荡着两条小细腿,用一根不知从哪儿拔来的莲茎专心致志地拧笼子。
楚河与汉界,陆霖作鸿沟。
陆桓城把局势看得分明,暗叫大事不妙,却因是自作自受,心里虚得很,不敢出声异议,只好认命地和衣往床上一躺,拍拍陆霖的脑袋催促道:“笋儿,别玩了,该睡觉了。”
谁知陆霖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左右打量,竟主动撅着屁股一拱一拱爬过晏琛,笨拙地滚到了床内。
晏琛措手不及,诧异地看向孩子:“笋儿今天……不想睡爹爹们中间吗?”
“不想!”陆霖把脑袋摇得像一只拨浪鼓,“笋儿要睡里面!”
陆桓城眼观此情此景,简直忍不住要拊掌大笑。
养儿如斯,夫复何求?
晏琛莫名羊入虎口,百思不得其解。陆桓城怀揣秘密,故意隐而不宣,惬意地揽住了他的腰身,凑将上去,继续恬不知耻地相拥共眠。
-
然而好景不长,如是这般过去几天,晏琛终于察觉到事有异样,拐弯抹角地从孩子口中套出了实话。
他气得脸色发青,当晚就堵着房门不许陆桓城进屋,非要撵他一个人去耳房睡,任他如何求饶认错也不肯退让。陆桓城眼看城池失守,他快要流离失所,被发配到千里之外的边疆受苦,慌忙给陆霖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