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通天塔的模样,放血槽是塔身上旋绕的楼梯。

每一节塔楼上都凸着一个字符,从下到?上的每一个字符连接起?来便是一首虫群祖代相传的悼亡诗。

相比较起?来,其实这根贯穿性的长钉,远比那九十九根不贯穿的小骨钉好拔。

曦雾绕到?枢零背后,从末端握住长钉,倒退着使劲向后拉拽。这样拔长钉上的倒刺就?不会?钩在枢零的心脏上,反复来回将地枢零的心肌绞得糜烂,能让枢零少受许多苦。

也?由此,随着曦雾的倒拔,枢零的心头血一寸寸向上攀登灌注满了通天塔的长梯,他的身体血肉也?将塔身上悼亡诗的每一个字符都亲吻了一遍。

在浑身的极痛与失血过多的眩晕中,枢零终于飘上了灵魂的天阙,见到?了变成天上星的母亲。

他当即跪地祷告:

“妈妈,我会?按你的期望,将族人们照顾得好好的,也?和小软糖好好的,再?生上几个孩子?。我会?快乐和幸福的。”

他伸手从曦雾手里接过通天塔长钉,从中掰断,弃置于地。

然后撑着自?己鲜血淋漓、但伤口已开始愈合的身体站起?,对?曦雾说:

“我们回家吧。”

曦雾点头,“好。”

“我妈妈的苗床被回收走了,它也跟着妈妈一起死了。芙蕾雅阿姆送来了新床,但我在除了做身体养护以外的时间,不是很想睡它……

“小软糖,我们以后,可以一起睡我们的小窝里的那张床吗。”

“好。”

“你以后,可以替我妈妈多叫我小绒毛吗。”

“好,我的小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