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着迷地偏过?头,让他们的唇瓣相贴到一处。

但黑纱在阻碍着他,使他无法?吻得更?深入。

他急促地呼吸着,被铐在座椅扶手上的双手下?意?识地挣动。

枢零刚一将他的手铐脚铐全解开,他的身体便自主地向枢零伸去双手。

他的一手紧揽住枢零的侧腰;一手去将头纱揭开,探进脑袋再度寻上枢零的柔唇。

枢零已经不会再咬断曦雾的舌头了。

他已经知道,曦雾这不是在给他喂食,而是在与他调情。

曦雾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被他抓起,共同游荡往别处。

曦雾如触电般下意识想抽回手,枢零却不肯放。

枢零身上的金属饰品在他们的推搡动作?中,不断叮铛地细碎作?响;附在枢零体肤上的纱织也正被摩挲出悦耳的沙沙声。

曦雾逐渐情迷意?乱了,他再次想起阿伯的那段话

爱太沉重,谈喜欢就够了。你们两人?的结合,本来就只?是起自一场生育实验的政治任务而已。

你真的该知足了,你再贪求下?去,只?会是在折磨你自己,也伤害他对你的心。

曦雾眸中的光芒越来越黯。

理智开始被他们头顶的黑纱给?寸寸吞噬,他的耳边嘈杂起他血流的嗡鸣声。

一吻结束,他们相抵着额头,枢零的低语像一阵迷离的夜风。

“其实我也并不能肯定,我对你的感情就是爱情。毕竟虫群里从未有过?那种?情绪……我找不到参照物。

“我只?能肯定地对你说曦雾,我想和你达成的关系,绝不只?是朋友,也不只?是家人?。

“我希望我们间的关系能是更?特殊的……最好,让我是你生命中最为特殊的那个人?……”

“你已经是了……”曦雾的眼中彻底暗沉一片了,“枢零,你已经是了……”

他正摸索在枢零身上的手,很忽然地被一件小金属饰物的卡针给?扎了一下?。

他的血浸润在枢零的纱袍上,但在此?刻,无人?关心这个小伤口。

枢零的双手搂紧在曦雾的肩头,“曦雾,我想要得到你……教我……”

曦雾终于在无边无垠的哀思?愁绪中,放纵开了他自己。

曦雾之?所以?喜欢枢零穿纱织,是因为他喜欢纱布摸起来的那种?粗糙质感。

越是粗糙,越是能在摩擦时带来火辣辣的灼痛,他就越是觉得喜欢。

他尤其喜欢枢零穿戴薄纱手套,一层似有似无的薄纱贴服在枢零男人?味十足的宽大手掌上,太漂亮了。

当枢零用这样的一只?手来触碰他时,就好似沙滩上被阳光晒烫的沙,使人?酥痒热辣。

他最喜欢枢零的右手,因为枢零的右手上有他们的婚戒。

当金属的戒环从那上面蹭过?时,略微的凉意?将他惊醒一瞬,又?更?快、更?着迷地沉沦下?去,在向下?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小绒毛,你确定你真的想让我们互视为彼此?的特殊吗……”

“我确定……”

“你真的明白我接下?来要对你做的那些事的背后意?义吗……”

“我明白……”

“好,好……我的陛下?,看见我尾巴上的那条丝带了吗,拉开它,今晚我就是你的了……”

蓝丝带坠在了地上。

紧缠在枢零小腿上的墨蓝色蛇尾,在那瞬间悄无声息像一株珊瑚一样地蔓生出了紫红的枝丫。

它们在溶解开皮肤钻入血肉中时,并不会给?人?带来任何痛感。

且正相反,那种?感觉是极为美妙极为欢愉的。

枢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