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你的这?种喜欢只能亲我的脸,不能亲我的嘴。”
枢零摇头,“我听不懂。”
“你会懂的。”曦雾贴到枢零耳边,极郑重严肃地低声承诺,“我会严格保密好你母亲的事。”
接着,他又看向一旁摊开的苗床,思索着问:“可枢零你自己要怎么保密?你们虫族人的思维是透明的,你也并不能在你们的心灵网络上说谎。”
枢零也转身看向母亲的子分体。
他沉沉地说:“我在心灵网络上的表达是残缺的,我的族胞只能看见?我在说什么,但看不见?我的话语里?侧中我在想什么。当他们问起我时?,我的确无?法说谎,我只能说实话。但是
“曦雾,你知道隐瞒一件事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吗。是没人知道这?事发?生过?。他们永远都不会来?问我。”
他转头凝视向曦雾的双眼,“当我们心灵网络上的任何事物被永久删除时?,我们的相关记忆也会随之永久删除。只有异常个体能够例外的将部分相关记忆截留下,而正常的族胞都不会知道我的母亲曾发?生过?异常。”
他又转回?头,“我是不该隐瞒这?件事的,可是……她的异常并不会对族群造成任何损失,她已不再担任任何工作,她已经快要……”枢零的神色中罕见?的透出几分迷茫,“曦雾,我是不是不该让你替我保密?”
白色的柔软苗床在一颗颗地外渗着淡粉色的液珠,像一名母亲哀伤的眼泪。蓝星上也总有人说,母亲的乳汁是她被稀释后的血。
曦雾摇头,“你没有做错。这?对于你们虫群来?说,或许并不是一个全然正确的决定,但也绝不该被认作是错误的。
“一名孩子想要爱护自己的母亲能有什么错?你们虫群的文化传统里?很重要也很绝对的一条,不就是‘敬爱母亲’吗。你只是在顺应你的天性本能而已。”
枢零在沉默了一会儿后,低声说:“如果我不是异常个体,我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的。”
曦雾笑了,他轻拍枢零的后背。
“但你得想想,是谁选了你这?个异常个体当上虫群帝权。如果你的族群并不许可,你能当上吗?他们既然选了你,那就代表他们认可你。你的决定,就是他们自己的决定,你是他们所期望的异常。”
枢零的羽须在不断地做着无?规律的晃动,显然,他的心中思绪十?分不宁。
他忽然向前走去,跪坐到苗床前,“妈妈……”他伸手?擦拭着那些粉红色的泪。
曦雾也走过?去坐下,伸一条胳膊半搂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