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仅仅是要他离开京城而已?费尽心思设了如此那一个圈套,一层层地将他由心至身地击倒,竟然只是为了将他赶出京城
但不管如何.... 他想起昨日那一场祸事竟不知不觉地又冒了一身冷汗,想起他仍在那人手中的地契,兰子越心里明白,纵使他再是不愿,他也必须一字不差地听从那人的指示。
这时,门外来了个小丫鬟在他门前说了句:
“表少爷时日不早了,该用餐了。”
兰子越看看窗外,早已日上三竿近午时,他骇然,自己竟然一觉睡到了这个时辰!
铜镜中映出一张惨白而无力的脸,兰子越幽幽叹声气,他出现在大厅时,容家众人已经落座等候了。
兰莺呵斥他:
“昨晚你去了何处?何以浑身酒气地叫人抬回来?”
“莺姨...”
容长泽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坐吧。”
兰莺瞪他一眼,后者那在小辈人前头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一点点威信都消失殆尽了。
兰子越精神不济,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他走到独属于自己的位置前坐下,有丫鬟为他盛满了一碗饭送来。
这时,大厅里又缓缓走出一人,兰子越第一个抬起头来发现了他,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
是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时又听到容长泽惊讶地道:
“哎?质子?今日怎么想着到大厅中用饭?最近的伙食您可还满意?”
兰子越低着头,身子有些不受控制地抖着,他感觉到有人拉开了他身边椅子坐了下来,然后淡淡地一笑:
“饿。”
兰莺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道:“原来如此?既然来了就快些吃,来人啊,还不快多加副碗筷。质子今日竟得闲情雅致,早知如此我便叫下人多煮几个您喜欢吃的。”
质子?什么质子一瞬间涌出的惊讶让兰子越猛然抬起头来,转过头,望着身边人。
傻子朝他微微一笑,亲和有礼。
兰子越哑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脑子里嗡嗡嗡地,就连兰莺对他的呵斥也再听不进了。
原来他才是容府那个被藏起来的人北鹤质子!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黑了几分。
“砰”地一声,兰子越丝毫不犹豫地将眼前紧闭的房门大力踢开,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轻呵一声进去,一脚揣在屋中小桌上,可怜的桌子应声倒地发出重重声响。
他复而走到梳妆台前,一眼便瞧见那熟悉的簪子...兰子越怒火难遏,只听啪的一声翠响,手中簪子碎成两半。
“表少爷?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回过头来,面色阴鹜地朝她走过去,在绿荷还未反应之际伸手扼住她喉咙,用了气力。她在他手下痛苦地呜咽着,求生的本能使得他不停地拍打着他的手。
“表,表少爷?”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亦朝着酱紫转变。兰子越又重重掐了她一次,这才猛地放了手。
绿荷双脚一软倒在地,一手扶着犯了青紫的脖子重重地咳了几声。
“你这个贱人!竟敢骗我!”
“表少爷?” 她侧面略带不解。
“还想装蒜!那傻子分明就是北鹤朝质子,什么照看屋子的奴仆,什么百无一用的傻子,分明是弥天大谎!你可知,就因为你,我被他傻子戏弄到了什么地步?”
绿荷顿了顿,脸色微变:“你怎么会....” 她随后又有些急迫地问道:
“你说他捉弄了你?是那种捉弄你们之间究竟啊”
兰子越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揪住她的发往上提,口中喃喃:
“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