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江见许坐在那儿专注看着她,她立即快乐地一蹦一跳跑到他身边。

江见许眼中有光,他露出笑容,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来,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晚会结束了才放开。

晚上韩舒樱正侧躺在草垫和被子里,睡得香呢,感觉一个人钻进她被子里,她吓得刚要叫出声。

就听到后面的人,用被子蒙住两人身体,轻轻咬了下她耳朵:“别出声。”车里乘客和灾民知道自己得救,晚上睡得很香,草垫不远有几个人,不过都睡着了,平时江见许会睡在韩舒樱不远处,他跟陈兴文那里拿了块床单往身上一裹就能凑合一宿,今天看到她唱歌的样子,他忍不住钻对象被窝里。

“你别咬我耳朵。”韩舒樱缩了下脖子。

“嘘……”江见许声音放轻,语气轻松,前几日的压力不翼而飞,他已经不想着物资了,只想对象,于是用气声在她耳边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嗯?”

女人眼泪不能白流,当然不能轻易同意,他说分就分,说处就处?说做朋友就做朋友?韩舒樱倔强地梗着脖子:“没考虑好!”

江见许在后面轻笑了一声,然后手顺着她棉衣里面柔软的灰毛衣钻了进去,很快她胸前衣服又鼓起来,一起一伏,只是盖着被子看不出来。

“呀!手别挟它……”“考虑好了吗?”“啊,别扯它……”

“你回答考虑好了,我就……”

“没考虑好!”韩舒樱愤怒,身后江见许却轻笑一声,手指迅速拉扯晃动,很快她就沉浸在指间拉扯的水深火热之中,说不出话来。

不过好在她威武不能屈,最后也没说自己考虑好了,但江见许竟然也满足地亲了她脸蛋一下,“下次继续……”

到了第三天早上,桥塌陷后,河对面来了艘船,船上下来的全是领导,当他们看到一车旅客与灾民安然无恙,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几位领导分别与列车长,警务人员握手,“发大水时,这列列车没有过站,调度报告也没有消息,可把我们急坏了……还以为列车失踪了,看到你们安然无恙,好好好……”

待到见到江见许,领导似乎认出他,亲切地与他握了握手,“具体情况我已经听说了,小伙子,别担心,非常时期采取非常措施,做得好……”然后拍了拍他肩膀。

江见许笑了笑,这是省委大院许伯伯。

被围困两天三夜的列车终于等来了调度命令,倒退着驶离了这一片灾难之地,列车平安返回鹿城。

回到鹿城后,一下车外面围满了人,见到八百多人平安从车上下来,迎来一片欢呼声。

据后来报道,在那片区域活下来的,只有这辆列车上的人,乘客五百六十人,灾民三百零六人,其它三个村子,无一生还。

下了车,江见许把自己放在车站警务处的自行车取出来,然后载着韩舒樱返回大杂院,韩舒樱身上干干净净,只有鞋子有点脏,不过她都用雨水擦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