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话已至此,今日的断亲书为父是一定要写,从此以后再见便是路人!”

“呜呜呜…夫君!你当真如此心狠?阿月!阿月!快给你父亲低头认错啊!”江母已经倾身上前搂住江父的手臂恳求。

江蕴逸也红了眼眶,阿姐明明以前那么懂事,即便不在父亲母亲膝下长大,逢年过节都会回来陪着父母。

对待他们两个弟弟更是亲近友爱,有什么好的都会优先想着他们。

如今闹到断亲的地步,心里颇不是滋味。

江揽月睫毛微颤,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位父亲是有怨的。

可是母亲和两位弟弟待她向来亲近,小弟即将参加科举,内宅闹出父女断亲的事确实对他仕途无益,她不能为己私心毁了小弟前程。

思索良久,江揽月垂下眸子,谦卑地朝着江父见礼:“女儿说错了话,还请父亲原谅,小弟学识过人,将来定会走上仕途。”

“即便父亲不顾念你我的父女之情,也请考虑小弟,面上别闹的太难看,断亲之事女儿便当没听说过。”

“若父亲对我实在厌烦,父亲就当没生过我这个逆女,女儿也不会在父亲不允许的情况下出现在您的面前。”

江父表情难看至极,恨不得亲手杀了忤逆他的不孝女,可虎毒不食子,要他杀了江揽月也不可能。

江母和江蕴逸夫妻见江揽月低头认错,心中都松了口气,三人轮番劝了几句,最终哄得江父态度软下。

“哼!罢了,明日你便随我们返乡,下半辈子你就在寺里青灯古佛,以后不要下山了。”

这个决定他来前便想好,江母和江蕴逸夫妻欲言又止,经了前面断亲的事,他们也不好再劝。

不如暂且应付江父,让阿月去寺里避一避风言风语,等事情平息再将她接回,以后再寻个好人家,断不会让她这么年轻就做了姑子。

江揽月闻言嘴角勾了勾,此事可由不得他做主,圣上可不是好说话之人,她敢肯定父亲敢逼她上山做姑子,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父亲不知如今京城闹了瘟疫,只能入不能出吗?”

“什么?竟如此严重?”江蕴逸眉心紧蹙,他们来的匆忙,知晓京城有瘟疫但已被控制住,却不知这里封城。

江揽月眉毛微挑,眸子闪过一抹质疑,她与魏迟和离错方不在她身上,父亲母亲再气也不会不分青红皂白上门就是问责她。

这其中定然有其他的事,只能私下查明缘由,以后再言其他。

“怎么?你们都不了解京城局势就贸然上京城?”

“此瘟疫可是天花,至今尚未有彻底治愈的病例,城内的皇亲国戚连府门都不敢出,父亲母亲冒险来找我,我还以为你们是担心我,甘愿冒着生命危险来寻我……”

闻言江家人皆沉默了,他们最初听到那些关于江揽月难以入耳的事情,根本无法思考太多。

一腔怒火上心头,那有心思想其他的?

江父脸色难看地扫过江揽月,心里暗骂晦气,但圣上亲自下的令,他们再如何不满也没有办法。

“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天花一日未消除,就一日不开城?”

为今之计只能等上面的发话,他们才能离开京城。

最终江家人还是留在了京城等消息,江父坚持不住庄子上,另外在城内寻了落脚点。

江揽月见状也未强求,她也不愿和江父过多相处。

……

内城魏府。

关于江家人寻上江揽月以及江父要和她断亲之事传入沈佳雪耳中。

沈佳雪双手鼓掌笑的痛快极了。

“老天有眼,若此事传出,江揽月的名声肯定要臭。”

夏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