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2 / 2)

话来,“我刚才真的没有……那都是……”

最高的轻蔑是无言。周逊冷冷地看了他许久,五王爷突然颓然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曾经,是真的想要对你好。我原本以为我们……会是一路人。”

温情脉脉比冰冷的暴力来得更让人恶心。但周逊发现,自己居然出乎意料地冷静。

“一路人?”他冷笑。

“勇者在愤怒之时,会抽刃向更强者以抗争;怯者在愤怒之时,却只会举起刀来、向更弱者泄愤。容汾――”周逊不疾不徐地念出他的大名,“像你这样的怯者,又何尝与我是一路人?”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刺痛骨髓的穿透力,五王爷站在暮春的风里,却感觉自己仿佛被生生地扒了个赤身裸体,一切的黑心烂肠都被他的言语扒了出来、在太阳底下晒了个彻底:“你心悦周采,可他是新科状元、是周家嫡子。你知道皇帝喜欢周采,你不敢和皇帝争,只敢回来拿我出气,从我对我的折辱中找到你自卑于皇权、自卑于自己的无能的男性的权力感……”

五王爷脸色惨白。周逊的那句话硬生生地刺进了他最不敢为人所察觉的……内心处隐藏得最深的痛点。

他的无能。

――与他隐藏在锦绣表面下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