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次会面后就不会再有其他?交集的。
直到初秋某天?,李斯绮夜里收到一个电话。
来自林斯惟。
疑心有什?么要紧事?,他?才会在半夜向她打?电话。
李斯绮急匆匆接起?电话,一颗心不上不下,没有支点?。
电话接通,他?的语气浸着许多酒气,执拗地重复着一句话,他?只要李斯绮来接他?。
大概捋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李斯绮软着声将他?哄好,又跟逗小孩似的向他?问出地址,换下睡衣,慌乱地随便抓过一件衣服套上就出门去接他?。
等李斯绮到达时,其实林斯惟的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可满心都是忍不住找她的羞耻,不愿在她面前展露,只能继续佯装酒醉。
顶着夜风,李斯绮搀住他?,带他?回她家,伪装步履蹒跚,林斯惟靠在她身上,那熟悉的牛奶沐浴露的味道一个劲地往他?鼻子里钻。
他?很安静,喝得一张脸红得像酒酿樱桃,乖乖系着安全带坐好。
长长吁气,李斯绮侧身观察他?的状态,好久不敢仔细看他?,这一瞧,才发现他?瘦削不少。
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但?李斯绮笼统将这种情?绪归纳于友情?。
“怎么喝那么多。”
李斯绮叹气,冒出几句并不期待收件人回信的话。
“怎么老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累。”
“怎么沦落到喝醉酒只能找我收拾烂摊子的局面啊。”
明明有那么多暧昧对象与红颜知己。
摇头,见不得李斯绮惆怅的模样,林斯惟胃里的酒又翻涌,催发酒精继续侵蚀他?的大脑。
“只有你。”下意识地回复。
话说出口,林斯惟惊醒,酒散了?一半,但?面对她澄澈的眼睛,只能继续装醉,“一直都只有你。”
李斯绮是林斯惟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
李斯绮是林斯惟最好也是唯一的女朋友。
“那么多绯闻女友,怎么不去折腾她们。”
或许只有在他?醉酒的状态,李斯绮才能毫无芥蒂地吃醋拈酸。
“没有她们,只有你。”林斯惟一急,可怜兮兮地牵上她的手。
应该甩开的,可李斯绮异常地没有动,任由他?牵住她的手。
“我好后悔。”林斯惟语气戚戚。
太过凑巧,车窗外也飘起?雨丝。
李斯绮一如既往的豁达:“已经发生的事?,就不要后悔了?。”
“你听过,”林斯惟不服输,“破镜重圆吗?”
点?头,她不搭话。
“我相信破镜可以重圆。”他?认真地说,酒精成为助燃剂,在他?胸膛中燃起?一把?火,说出好些堆积落灰的话。
“是吗?”她语气淡淡。
“我爱你。”
他?闭眼,不忍看她的反应。
一句不加任何时间限定词的话。
是我曾爱你,是我正爱你,也是我将爱你。
说不出任何回答,李斯绮感觉到他?们相牵的手在升温,从指尖蔓延到心脏,冰雪消融。
牵着一个装醉装得认真无比的人回到出租屋,李斯绮好心将床让给他?,浸湿了?毛巾为他?擦脸擦身。
尽管已经赤身相对无数次了?,可她还是在解开他?衬衫纽扣时脸红。
潦草地擦了?擦林斯惟的身子,他?那一双桃花眼亮得惊人,眼镜不知什?么时候被丢在了?床头柜上。
耐不住他?那个缠人的眼神,将毛巾丢到他?脸上,李斯绮没什?么威慑力地威胁一个正在“醉酒”的人。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