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梦妍、以及一脸不自在的孙家几人。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威压,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们是搬走了,但有些话,得说清楚。”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地面,清晰而冷酷。
“不该碰的东西,手别伸。不该惦记的位置,心别动。安分守己,方能各自相安。手伸得太长……”他目光如电,最后定格在陈洛京和陈星翰脸上,“……容易骨折。”
这话没有明确指向谁,却让客厅里除了陈洛礼夫妇和莫娴之外的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仿佛心底那点隐秘的心思被瞬间洞穿。
心虚者,自然会对号入座。
说完,陈硕不再看任何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跟在父母身后,径直向大门走去。
莫娴也优雅地放下茶杯,站起身,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如同观赏一出拙劣闹剧般。
最后扫了一眼客厅里表情精彩纷呈的众人,不发一言,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地跟了出去。
“砰!”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刺耳声音。紧接着,是陈寿理暴怒的咆哮:“逆子!都是逆子!”
以及陈洛京一家、陈梦妍一家七嘴八舌、真假难辨的“爸/爷爷,您消消气”、“大哥/大伯也太不像话了”、“身体要紧啊”“您还有我们呢”之类的劝慰声。
那声音被厚重的雕花木门隔绝,渐渐模糊,最终消失。
陈硕站在门外,听着从老宅里传来的声音,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冬日冰冷的空气一入肺,他咳了一下,却觉得无比的放松,好似丢掉了多年的包袱,身子都轻了好多。
“阿硕,我们搬回你奶奶的别墅那里住,你们可要一起搬回家住?”陆可心问着难得一见的儿子。
自打儿子全权接手集团后,她能见他的时候也是一个月一次的家宴,他总有忙不完的事情,有时候她还埋怨丈夫,是不是放手得太早了,没有人帮衬,所有的事都压在了儿子身上,她心疼得很。
“不了妈,反正您跟爸也要去旅游,我搬不搬回去都一样。你们给我留个房间就行。我有空了再回去住一晚。”
陈硕拒绝。他跟莫娴现在的状态没有必要搬回去让父母操心。还是先这样过着吧。
家宴的风波尘埃落定,转眼便到了顶胜集团一年一度的盛大年会。
今年,陈硕将场地定在了集团旗下的七星级酒店穹顶酒店。
这不仅仅是一场犒劳员工的盛宴,更是顶胜集团对外展示雄厚实力、巩固核心人脉的关键舞台。
深市乃至全国重量级的合作伙伴、关键职能部门的要员均在受邀之列。
因此,每年的“优秀员工”称号在女职员中竞争尤为激烈这不仅代表着荣誉和奖金,更意味着获得一张踏入这场顶级社交盛宴的门票。
那些有幸入选的女员工,无不精心准备,费尽心思的打扮自己,期望能在这场富豪云集的盛宴中,抓住那万分之一的机会,实现阶层的华丽跃迁,成就后半生的富贵荣华。
此刻,在穹顶酒店顶层陈硕的私人套房内,夕阳的余晖透过一整面巨大的落地玻璃墙,将暖金色的光芒洒满装修极尽奢华的客厅。
陈硕的几位至交好友沈靖延、苏瑞、林浩,正舒适地围坐在意大利顶级小牛皮沙发上,品啜着陈硕珍藏的上好普洱,享受着年会开场前的片刻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