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现得极度害怕无助,恳求他留下来保护她过夜?
然后……在“共患难”的氛围中制造点小暧昧?这个安全系数似乎更高,也更“自然”。但这需要他高度配合!如果他不屑一顾,冷漠离开呢?计划直接破产。
而且,就算成功了,事后如何能避开他再次拿出避孕药?总不能直接拒绝不吃吧?那样太明显。
“啊!好难!”陆琳琅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感觉脑细胞在飞速燃烧,“既要看起来天衣无缝的自然,又要保证有效接触,还不能被他察觉任何意图……这简直比经营十家小店还费神!”
“实在不行……只能再次祭出‘醉酒’大法?这次严格控制剂量,装醉?”她摇摇头,自己都觉得这主意有点馊。“不行不行,风险太大,得想个更稳妥的……”
两人彼此算计,绞尽脑汁,最终目标竟惊人地一致上床。这诡异的“默契”,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只是各自所求的“果”截然不同。
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家名为“邻家味道”的小小餐馆,无形中化作了两位顶级“战略家”无声交锋的隐秘战场。平静的表象下,暗流汹涌。
陈硕对陆琳琅吃药的爽快劲恼怒了一周,胸口的郁结非但没散,反而越积越厚。
这天,像是有某种无形的东西牵引,在恼怒尚未平息时,他的车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停在了“邻家味道”门外。
午餐高峰已过,店里空荡荡的,林业早已回自己的出租屋休息,小妹梅丽也在后间原本林业休息的小床上打着盹。
只有陆琳琅独自守着店。她抱着那只慵懒的橘猫窝在收银台后的高脚椅上,脑袋一点一点,正与瞌睡虫做着斗争。
清脆的风铃声惊醒了浅眠,她茫然地抬起头,睡眼惺忪。
陈硕高大的身影带着室外的微凉气息,径直走到收银台前,目光沉沉地锁住她,开门见山,语气硬邦邦的:“那晚,多少钱?”
陆琳琅懵了,眨巴着还带着睡意的眼睛:“哪……哪一晚?”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陈硕的脸色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眸底寒意凝聚她竟然忘了?!那晚对她来说就这么不值一提?
“你喝酒撒疯那晚!”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哦……那晚啊,”陆琳琅恍然大悟,随即又有些困惑,“你不是给过面钱了吗?”她以为是面钱。
“不是面钱!”陈硕觉得自己快要被这女人的迟钝点炸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的怒火。
“不是面钱?那是……哦!”陆琳琅终于反应过来了,脸颊“腾”地一下飞上红霞,眼神躲闪,声音细如蚊蚋,带着点小心翼翼和不确定,“那个……也要给钱吗?”
她指的是……“服务费”?
陈硕拿眼睨她,下颌线绷紧,眼神里充满了不耐和一种被冒犯的冰冷,仿佛在说:你说呢?
“那……那好吧,”陆琳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手忙脚乱地解锁手机屏幕,点开支付页面,将付款码调出来递到他面前,“不过先说好,我可没多少钱。”
她飞快地瞥了一眼陈硕精瘦有力的腰腹线条,小声补充,“我最多……最多只能给你一万块,这真的是最高价了。”说完,还心虚地又瞄了他一眼。
陈硕的脸色已经不是铁青能形容的了,简直是黑云压城!她把他当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