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图他什么呢?感情?婚姻?

若是的话,那是不是因为他最初把话说得太绝,让她彻底死了心,所以才选择这样不告而别?

不,她告过别,只是他当时沉浸在自己的烦躁里,没有深究她的异样,忽略了那份平静下的决绝。

陈硕一想到这,瞬间感觉天旋地转。

“陈董,您 没事吧?”林业被他的模样吓着了。

陈硕朝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他抹了把脸,手心似乎有些湿意,失魂落魄地起身,脚步有些虚浮。

“陈董!”林业见他要走,想起陆琳琅的交代,急忙叫住他,“陆姐有东西要我交给您。”

陈硕猛地顿住。

林业已经钻进里间,拖出两个大收纳袋。

陈硕一看轮廓与包装,那不是他之前拿来的被子吗?

他心头一阵酸涩,无力地挥挥手,让林业帮忙拿上车。

这些东西沾染着他们共同生活的气息,他舍不得丢。

林业老实照办。

陈硕抬着无力的腿正准备离开,一声猫叫传来,小喵跑出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

小家伙似乎没得到精心照料,毛发有些暗淡。

陈硕嫌弃地抖了抖脚,最终还是弯下腰,将它拎了起来,看着那双无辜的蓝眼睛,低声呢喃:“蠢猫,你主人也不要你了?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以后,跟着我吧。”

刚好见林业放好东西进门来,他直接宣告一声:“这猫,我带走了。”

陈硕带小喵去了宠物店做全面清洁,然后带回公寓。

他把那两袋东西拿到客厅打开,里面是他的衣物、鞋子和洗漱用品,都清洗得干干净净,折叠得整整齐齐。

他默默将这些东西收进衣帽间,又把床上现用的被子换成了从店里拿回来的那床羽绒被,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一点过去的痕迹。

他把自己丢在床上,拿着那床还残存着她气息的羽绒被蒙住了头。

幻想着她还在身边环抱着他。

成年人的悲伤是无声的,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嘶力竭的哭喊,而是堵在喉咙里的沉默。

那痛苦压在心上说不出,摆不脱。

陆琳琅的离开,像一根细微却致命的针,悄无声息地刺入陈硕看似坚不可摧的世界。

起初是麻木的钝痛,随后那痛楚便如同滴入清水中的墨,迅速洇开,渗透到他工作和生活的每一个缝隙,无声无息,却无处不在。

正月初八,顶胜集团正式开工。

陈硕一大早就抱着小喵出现在公司,引得员工们惊愕不已他们那位冷酷的董事长,怀里抱着一只波斯猫,画面极具冲击力。陈硕视若无睹,径直走进专用电梯。

秘书部的人看到董事长抱猫进来,全都张大了嘴,愣住了。

“路明宇,进来。”陈硕吩咐。

他把猫放在地毯上,“蠢猫,自己玩去。”语气嫌弃,动作却很轻柔。

跟进来的路明宇看着这一幕,表情管理近乎失效。

“路明宇,去查陆琳琅,我要她现在的行踪或者老家的详细地址。”陈硕下令,他想了一夜,不管怎么样,他只想要一个真相,看她是否真的是回去结婚了。

“好的,董事长。”

“尽快!”

“是!”

路明宇退下后,董事长办公室里时不时传出陈硕烦躁的声音:

“蠢猫,别在沙发上跳!”

“再上桌我打断你的腿!”

“该死的,别碰那文件!”

......

秘书室的人忍笑忍得辛苦。

最后陈硕不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