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脖颈中,惹得她心脏怦怦乱跳。
元睿见她弓着身子,“怎么了?很久没骑马,害怕了?”
“怎,怎么会呢,”郑姝瑜硬着头皮,“我只是怕坐得太直,挡你的视线。”
元睿轻笑了声,伸手把她揽了起来,“你这样趴着,等下会更难受。”
郑姝瑜只得将包袱紧紧地按在胸口,挡住心跳加速的声音。
越往县城靠近,灾后的情况就越是惨烈。
县城的城墙已被洪水冲塌了大半,只剩下断壁残垣。
城门口的石狮子倒是还健在,只是糊了满脸的黄泥汤,像两个伤痕累累的守卫。
再往县城里面去,曾经错落有致的楼房几乎尽数倒塌,低矮的房屋和院落更是被洪水夷为了平地。
目之所及之处,到处都是断裂的房梁,陶罐瓦盆的碎片,烂糟糟的绫罗绸缎,家禽牲畜的尸体,腐烂的瓜果蔬菜。它们或半陷在淤泥里,或堆叠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
元睿冷峻的声音传入郑姝瑜的耳朵,“这里的情况比奏折上描述的惨烈得多,也不知百姓们如何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