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了清剿与夺权的步伐,因而常与幕僚意见相左,引发了不少矛盾。这几日,他忙于安抚他们的情绪,又要谋划取消婚约的事,手头上的公务便落了下来。
原来,这些小事,她都看在眼里。
那……
他很快否定了心中的侥幸,因为,若她能发现自己对她与旁人不同,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如此泰然。
他从她的手下抽出文书,淡淡道:“不用。”
郑姝瑜在原地看了他片刻,从正厅拿起了做好标记的经书,走去了西厢房。
见她埋头抄经,元睿有些坐立不安,嘴上就忍不住尖酸起来,“怎么,这会儿奋笔疾书,就能补上之前落下的进度了?晚一日出宫,就会要你的命?”
郑姝瑜摇了摇头,“不啊,你这么辛苦,我陪陪你。”
元睿心头顿时如小鹿乱撞,右手抓握的笔,“啪”的一声掉在了文书上。
他手忙脚乱地擦拭,却又不小心带倒了茶盏,洒了一身水不说,茶盏还骨碌碌地滚落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郑姝瑜闻声立刻走过来,看到满桌和满地的狼藉,忍不住调侃,“做殿下的茶盏还真是倒霉,没一个长命的。”
元睿脸上泛起红霞,低头去擦身上的水,尴尬地解释,“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见郑姝瑜擦完桌几,又去捡拾地上的碎片,连忙拉住她的手,“小心伤了手,等下唤宫人们来收拾。”
他这是在主动关心自己?
郑姝瑜错愕地愣在原地,一时忘记从元睿的手中抽出手。
元睿似乎也忘记了平日的严厉与刻薄,展开了她的手,手指在浅淡的伤疤上轻轻地来回游走。
良久后,他呢喃道:“往后,我绝不会再让旧事重演。”
就在这瞬间,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下子撒开了她的手,猛地站起身,又背过身去,“愣着做什么?去叫人来,我要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