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朱福无法解释其中缘由,只笑着岔开话题,“这次阁一直空着,也和新房一般。姑娘放心住下,往后有什么缺的,直接吩咐一声,倒是比住在湘筠居更方便。”

原以为住在次阁只是权宜之计,没想到居然是久住。朱福似乎看出了郑姝瑜的疑惑,“殿下说了,等竹林那边清理完,过阵子就把湘筠居拆了,改作花圃。姑娘就是想回,也回不去了。”

郑姝瑜虽然并不想住在元睿的眼皮子底下,但更不想回到如噩梦般的湘筠居。她忍着发麻的头皮,“朱公公,那些蛇都清到哪里去了?”

朱福含糊道:“都抓起来了。姑娘放心,从今往后,东宫之内,不会再让姑娘瞧见任何一条蛇。”

二人正说着,许恒从外间施施然而来,微笑着看向郑姝瑜,“郑姑娘可好些了?”

郑姝瑜感激地笑了笑,“好多了,我还没有多谢许大人那日相救。”

许恒从袖笼中掏出一只褐色小瓶,递给了她,“这药是家父在地方任职时带回的,对付蛇虫鼠蚁颇有奇效。郑姑娘若是不嫌弃,可以开盖放在房内。”

郑姝瑜双手接过,还没来得及答谢,松涛阁里传来了冷冷的声音,“郑姝瑜,前阵子关了禁闭,最近又养精神,你是墨也不磨了,经书也不抄了。如今才刚好,就有闲情逸致与人闲聊?”

郑姝瑜偷偷吐了吐舌头,朝许恒轻声道了谢,便小跑着朝松涛阁去了。

许恒一直凝望着她的背影,被朱福冷不丁唤回了神志,“不知许大人可曾娶妻?”

许恒怔了怔,“不曾。”

“许大人年轻有为,想必京城有不少高门求之不得啊,”朱福乐呵呵道,“可别耽误了大好青春。”

许恒不答,客气地笑着告别了。

松涛阁里,元睿盯着她手中的褐色小瓷瓶,皱眉问:“手上拿的什么东西?”

郑姝瑜将小瓷瓶放到了他的桌案上,“是许大人赠的驱虫药。”

元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太医院难道没有驱虫的药?还需要他从宫外带进来?”

郑姝瑜解释,“是许大人的父亲带回的土产,说是有奇效。”

元睿越看那小瓷瓶越不顺眼,语气中满是嫌弃,“拿走,别放在本太子面前。”

晚间,二人正在用饭,汪凝雪拎着食盒过来了。

见她过来,郑姝瑜顿时皱眉,可还是站起身朝她施礼,“汪司仪。”

汪凝雪朝她颔了颔首,对元睿露出娇柔的笑容,“殿下,今日是上巳节,我特地做了些荠菜团,有清热解毒之效,请殿下品尝。”

元睿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放下吧。”

汪凝雪笑容不变,“殿下,我今日前来,是想与郑姑娘化解往日纠葛,请您做个见证。”她边斟酒边道,“郑姑娘,往日我对你多有误解,今日借此酒,向你赔罪。”

郑姝瑜很是不屑。

赔罪?

先是要掌嘴,再是泼冰水,紧接着陷害、掌掴,这桩桩件件,仅凭一杯酒,就妄图化解吗?

她隐隐觉得,湘筠居里的蛇袭并非意外那么简单,说不定和汪凝雪有脱不开的关系。这段时日,她一直在寻找放蛇的嫌疑人和证据,可惜一无所获。

她记着之前自己吃过的教训,也记着元睿训导她的话,不动声色道:“汪姑姑言重了。姑姑是掌事司仪,我只是一介罪奴,不敢拿乔妄饮。至于过往纠葛,我未曾放在心上,还请姑姑放心。”

元睿诧异地看向郑姝瑜,又很快恢复了往日神色,“既然你们二人都有这份心,这酒不喝也无妨。”

汪凝雪并不勉强,自己举杯饮尽了。紧接着,她又斟了一杯,“凝雪有些僭越的话,不知殿下可否给凝雪一个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