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蹲在草丛里,拉稀拉了好半天都站不起身子的大男人,被郑先生狠狠臭骂了一顿,心里一阵委屈,又有苦说不出。
山里伙食油水少,他们好不容易出山开一次荤,不过是多吃了几只螃蟹,多喝了几口冰冻啤酒,就差不多把他们的肠子都给拉出来了。
真是懊悔啊,早知道就不那么嘴馋、贪杯了。
“小张、小李是因为暴饮暴食,得了急性肠炎,待会儿给他们吃几片止泻药就好。”
苏绿宁听到门外有动静,从白楼里走出来。
朦胧夜色之中,她一身素雅白裙,在夜风里轻轻摇曳,就仿佛一朵圣洁不可侵犯的雪莲。
“邱老师,你们回来了?”苏绿宁淡然问道,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苏医生,我们回来了!”邱老师的语气中,却是掩藏不住的兴奋,“今天的事情,办得很顺利!”
闻听此话,苏绿宁的眼睛里,瞬间控制不住地涌起了一股热潮。
“好,顺利就好,一路上辛苦了,邱老师!”
压制住内心久违的激动与喜悦,她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在夜幕的掩饰下,没有让郑先生察觉出任何端倪。
举目遥望夜空,那颗金星尤为光亮耀眼。
听说,黑夜过去后,天亮之前,它又是东方地平线上,一颗特别明亮的启明星。
第二天,邱老师一行人又开着拖拉机出去了,准备采购第二批婚礼物品。
小张和小李因为腹泻,元气大伤,躺在床上起不来。
郑先生只好吩咐另外两名手下,小赵和小孙,跟随邱老师一同去集市采购。
“都给我留点神,别TM再像那两个小子一样贪吃贪喝!出了纰漏,我要你们好看!”
临走前,郑先生千叮咛、万嘱咐小赵和小孙。
这一次,邱老师他们在山外集市上逗留的时间更长,到了夜里八点多钟,才匆匆忙忙赶回了白山村。
拖拉机刚到村口,一群人就吵吵嚷嚷的发生了争执。
据说,除了购买物品,邱老师还从镇上请来了民间吹打乐队和舞狮队,浩浩荡荡有十几个人,站满一整台拖拉机的后车箱,声势阵容不小,紧跟在邱老师他们的拖拉机后边回来了。
把守白山村村口的人,拦住了他们,不允许这些陌生人进入白山村。
邱老师和守村人进行交涉,可是任凭他好说歹说,用尽一切低声下气的言语,苦苦央求,对方就是固执的不同意。
协商无果,双方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把守村口的人甚至还掏出了身上的枪支,进行威慑恫吓。
事情惊动了白楼里的郑先生。
“你小子吃饱了撑的?!”
郑先生满脸怒气地瞪了一眼邱老师,提起手里的照明灯,警惕地审视了一轮,他身后拖拉机上的十几个壮汉。
清一色都是黑衫黑裤、扎黑色头巾打扮的壮乡男人,每个人手里拿着唢呐、锣鼓、金钹等乐器,后车厢里还放着各式各样的舞狮道具。
“没赚几个钱,就打肿了脸充胖子!装什么土豪,请什么乐队、舞狮队?!统统给我滚开!”郑先生冷冷斥道。
邱老师急了,又是敬烟,又是递糖,像只哈巴狗儿一样,拼命哀求他:“郑先生,我请来乐队、舞狮队,也是为了给我的婚礼增添喜庆和热闹。结婚,一辈子就这一次,我就想办得风风光光一些!
“这几个兄弟虽然不是白山村的人,但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不会给村里惹麻烦。你看能不能,让他们进村到我家里去……”
“放你ma的狗屁!”
郑先生根本不吃这一套,粗蛮地一口回绝了邱老师,不留半点情面,“少废话,快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