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严肃的提醒,害怕的却是,沈昊辰会因此扰乱了自己浮动不坚定的心。
“遵命!”
沈昊辰啪的立正身体,并拢双腿,举手朝苏绿宁敬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军礼。
龇牙咧嘴的模样,很是滑稽搞笑。
苏绿宁忍不住好笑。
走出病房没多远,她又停下脚步,回转眼眸,无限依依地望着身后的男人,“昊辰,谢谢你,让我吃了一顿温馨的晚饭。”
“再说一个‘谢谢’,再跟我这样见外,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吻你,封住你的嘴!”
沈昊辰的神情黑沉下来,几大步迈上去,作势就要把苏绿宁逮回来。
沈大总裁可绝对是能够说得到,就做得出来的,节操底线全都抛诸脑后。
苏绿宁吓得吐了吐舌头,转身一溜烟儿的离开了。
*
“你这个医生,怎么能够这样?!”
正在厉声训斥苏绿宁的,就是那位病人家属,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
长得印堂窄小,鼻头尖,嘴唇薄。
看到苏绿宁急匆匆跑回医生办公室,她就不停嘴地责备,没完没了地数落:“值班的时候,你怎么可以跑去吃饭,万一耽误了病人的病情怎么办?太不负责任了!”
“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是我没有安排好工作和吃饭的时间,希望你能够谅解。”
苏绿宁为自己的“失职”,向病人家属表示道歉。
其实,沈昊辰用摁床头铃,呼叫医生的这种方式,只是为苏绿宁赢得了几分钟的吃饭、喝水时间。
实际上,苏绿宁吃饭占用的时间,远远少于她值班工作的时间,
况且,目前病房内的病人病情稳定,苏绿宁并没有耽误任何工作。
但是,苏绿宁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
她觉得,如果病人和家属感到不满意,那就一定是她的工作有失误、不到位!
“好了,我也懒得说你们这些医生了,浪费时间!”
刻薄女人终于觉得嘴累了,停下了碎碎念,“你现在就告诉我,我爸目前的情况怎么样?是怎么治疗的?”
苏绿宁去取来病人的相关病历资料,又搬来一张椅子,示意刻薄女人:“你请坐!我现在就来和你好好谈谈,有关你爸爸的病情,以及他的治疗方案。”
苏绿宁也在办公桌旁坐了下来,详细具体地向病人家属述说了一遍,病人的相关情况,条理清晰,耐心细致。
然而,眼前的这位刻薄女人,却越听越不耐烦。
“这是怎么搞的?!我爸住院才几天,就花了这么多的钱,毛泽东时期都没有这样的收费!”
她瞪着面前的,几张住院每日收费清单,愤愤不平的大声批判,把敬爱的毛主席爷爷都搬了出来。
苏绿宁捏了捏额头,感到无语汗颜。
“你给我爸做了这么多的检查、吃了这么多的药、吊了这么多的针,让我们家属花了那么多的钱,为什么我爸的病情却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刻薄女人的两瓣薄嘴唇,上下往一块儿一碰,就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谴责。
谴责苏绿宁,谴责医生,谴责大医院。
嘴巴子噼里啪啦,唾沫星子四处横飞。
“我爸爸恢复这么慢,是不是你这个医生,故意不给他治好病,故意留他在医院里,好多赚点钱啊?现在药品的成本那么便宜,卖给病人的却是那么贵,是不是你们这些医生从中拿了回扣啊?”
刻薄的女人,嘴巴不饶人,说话也像刀子一样刻薄,越说越离谱,越说越让苏绿宁心寒如被冰雪覆盖。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我和你,和你的家人,我们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