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点了点头,见他面色已然凝重了起?来,“你的全家,皆已遭受了歹人残忍杀害。”
“什么?”秦槐脑海之中空白了一瞬,神思早已飞到了不知何处,身体沉重如?同一块块铅球灌入了他的口中。
一盏茶功夫之后,秦槐口中有?些沙哑,讷讷道:“那他们都……”
云程点了头,“无?一人生还。”
秦槐心中一痛,如?同蚂蚁噬骨一般的密密麻麻的痛,接着仰着头颅,哈哈大笑了起?来,悲极生笑便是如?此。
“如?今慕笙也在?登州,他的目标是找到你,拿到眉尖刀,我?放出了假消息,让他转移了注意,不过他估计已经要找上门?来了。”
云程望着窗外的天色,眸中带着一丝坚定。
秦槐闻言,停止了大笑,抬起?了他那双被红血丝染成的红眸,狠狠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那贼寇得到眉尖刀的下落!”
“大兄弟,你冷静冷静。”安少白收了折扇,拿着扇骨敲了敲他的肩。
仇恨蒙蔽了人的双眼,不然他怕像慕笙那般,做出一些伤人伤己的事情,那便是得不偿失了。
“呵呵,若是他找上门?来,那我?便……”
话还未说完,一个小二模样?打扮的男子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拿着刀架在?了秦槐的脖颈之上。
“可?算找到你了。”慕笙在?他的耳边轻轻说着,吐出来的气如?同毒蛇一般缠绕在?秦槐的耳朵之上。
“慕笙,你还敢出来。”安少白大喝一声,将剑从自己的剑鞘之中拔了出来。
“呵,我?出来又?如?何?你们的人都中了我?的软筋散,没?有?七天药效根本不会消散,前?几天先是腹泻,后续则是筋骨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