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在哪儿?”
云程拉着缰绳,脸色有些严肃道。
孟朝颜摇了摇头,“我不知,不过听他们那个主子说,对,就是那个幕笙,他的意思是要把青川择日问斩。”
“幕笙。”云程低垂着眼睫,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你见过他了?”
“对啊,那个疯子还想逼我加入他们。”说到此处,孟朝颜又恢复了往日的灵动模样,眉飞色舞的说道。
云程颔首,道:“那你现在便回去吧,我们里应外合。”
说罢,马车停下来后,就将她推了出去,自己驾马而去。
“喂,云程!你来没说怎么做呢?”
孟朝颜双手放在嘴边,做小喇叭状大声喊道。
“随机应变。”
她盯着云程远去的背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只剩她一人的孤独。
直到看不到人影后,才缓慢离去。
……
孟朝颜依照刚刚的记忆,又回了原先慕笙的屋子,她放慢脚步,推门而入。
“什么人?”慕笙的声音自屏风后传出,颇为警惕。
光线穿透过屏风,朦朦胧胧倒映出了慕声的影子,身形高大而挺拔。
孟朝颜隔着屏风,依稀能看到他正在更衣,衣裳半脱未脱的挂在身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却不曾想,下一刻直接一道劲风袭来,她被打到了五步之外。
“哎哟。”孟朝颜扶着肚子,大声喊道。
慕声沉着眼,赤着胸膛走了出来,见到了孟朝颜愣愣的躺在地上。
“你去干嘛了?”他的嗓音低沉,犹如酝酿了上百年的美酒一般,听得人醉意朦胧。
孟朝颜抬眼一看,男人衣衫半敞,隐约能看出里面肌肉线条分明,腰带虽未绑依然能看出腰身极细。
“我……我就去如了个厕。”她有些结巴道。
“那何五呢?”
慕笙略沉了沉嗓音,将自己半开的衣襟给拉了上去,春光不再。
何五便是刚刚看管孟朝颜的那名壮汉,现在正晕在茅厕里呢!
“他……他也去上茅厕了!”孟朝颜眼珠子乱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哦?那你去将他叫回来。”
“这……好吧。”
恰好这时,慕笙的门被敲响了。
“谁?”
“回主子,是属下。”
玉带河 “进。” ……
“进。”
孟朝颜看着来人,瞳孔微微瞪大,全身止不住发抖,只能通过攥紧拳头来排泄心中的害怕。
“何五,你一直在茅厕?”慕笙眯了眯眼睛,看着跪下的何五。
“主子,我今天有些腹痛,就一直蹲在茅厕之中。”
说罢,双手就捂着腹部,好似真的吃坏了什么东西似的。
何五一进来便低垂着脑袋,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并不符合他以往的行事作风。
木天原中虽然有等级划分,但是教育资源有限,不论是皇亲国戚抑或是平民百姓,小时吃穿皆在一起。
慕笙名义上是他们的主子,实际上大家皆亲如兄弟,十分了解。
“抬起头来。”慕笙站在高位,带着上位者的命令和压迫。
何五的身形一抖,缓慢地抬起了头,眼睛微微的低垂看着地面。
孟朝颜也是低垂着脑袋,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慕笙笑了笑道:“无事了,出去罢。”
待二人出去后,慕笙拍了拍掌,对着前方无人处道:“跟紧他们。”
一阵微风从门窗处吹来,吹落了窗边的海棠花。
出门后,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