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待到了戌时,云程还未回?房歇息,孟朝颜不由打?了个哈欠,熄灯睡了下来。
屋中的灯火被熄灭了,一道天水碧色的身影悄无声息进了屋中,那人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孟朝颜的面?颊,“怎么偏偏就不听我的呢?”
云程和衣趟在了孟朝颜的身边,他派去保护孟朝颜的暗卫来报,夫人将那三幅画送到了观江楼之中。
他初听到消息正在饮茶,闻言不由将手中的茶盏给捏碎了,吩咐将夫人的字画像给取了回?来,如今正摆在他的书房之中。
东方既白?,孟朝颜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摸了摸自?己的床侧,还残留一丝温度。
她不由心道:难不成昨日云程偷偷进来了?
“青葵,你昨日当值可听到什么动静了?”昨夜恰逢青葵当值,也?就是躺在了孟朝颜的侧间?,以防主子半夜有事吩咐。
青葵摇了摇头道:“并无。”
孟朝颜洗漱完后,又将自?己关入了书房,吩咐人禁止入内。
日子就这么过了几天,来到了观江楼画展的一天。
孟朝颜早早的便?醒了,吩咐红叶备马。
这段时间?内,两人一直冷战,未曾有过多的交流,整日里说的话一只手都能数的出来。
春回?大地,天气渐暖,她今日穿了件松花色如意杏花纹云锦上衫,下面?搭了件蛋壳黄牡丹团纹百迭裙,春日气息满满。
孟朝颜坐上了马车之后,车夫架马而行,马车缓缓驶向了观江楼。
待下了马车之后,只见原本客似云来的观江楼乌泱泱皆是人,马车根本驶不进去。
“夫人,这前面?的路都被挡了,我只能听在这儿等您了。”距离观江楼还有约莫几十丈的路程,车夫停了马车,对着里面?的主子恭敬道。
“无妨。”孟朝颜撩开了马车帘,带着红叶走了过去。
一路之上都铺满了红色的毯子,地上还残留着炮竹的余灰,路都被百姓们围得水泄不通。
红叶在前面?硬生生杀出了一条道路,孟朝颜连忙跟着红叶身后,两人来了观江楼门口。
抬眸一看?,上面?的牌匾用金粉写着观江楼三字,在阳光的照映下反射出了点点金光,上面?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上面?刻着招财童子、蝙蝠、花鸟植卉与白?头翁以及巫术的云朵纹和回?纹等,颜色层层分明,巧夺天工。
孟朝颜点了点头,暗道:这不比之前乌福楼有排面?多了!
小?二拦住了孟朝颜二人道:“等等,你们可有请帖?”
“请帖?”二人对视了一番,俱是眸露惊讶。
“是啊,想进我们观江楼画展,自?然是要拿出请帖来才能进去的。”小?二抬了抬头,好似拿着鼻孔看?人一般。
“你去叫你们掌柜的过来,我前段时间?才与他见过,他自?是认得我的。”
红叶将孟朝颜护在了身后,怕这小?厮有眼无珠,误伤到她家主子。
“呵,我家掌柜的今日自?是忙得脚不离地,哪有空管你们?若是没有请帖,尽早离去吧。”小?厮甩了甩自?己挂在肩膀之上的汗巾,赶人意味十足。
“你……”红叶指着这小?厮气道。
“走吧。”孟朝颜叹了口气,心道:今日这画展她怕是去不了了!也?不知她的画今日之后,是否能成功名扬京中。
她心中思绪不断,转身欲走,却不曾想身侧人的瞪大了眼睛,张了张口,看?向了孟朝颜的身后。
荷香画院 “谁敢动我夫人……
“谁敢动我夫人?”云程的嗓音原是清冷的, 只是如今的语气略重,如一块重石落地?,直击人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