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了爹爹,恨他这些年来的欺瞒。

可每当这个念头浮现,她又想起了他的好。

她没办法真正恨他,可她都想起来了,所以也没办法好好爱他了。

爱与恨在胸腔里撕扯,疼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桑余一连睡了好几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仿佛坠入一片混沌的迷雾中。

每天醒来,窗外或明或暗,她分不清晨昏,只记得祁蘅总会准时出现在床前,端着那碗永远温热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