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晏目眦欲裂,拿起马鞭指着那些拦住他的衙役。
“昨日抓来的女子在哪?带我去!”
他语气阴沉,衙役们看着他周身戾气,吓得心里发毛。
“没……没有啊……昨日抓的都是男子啊……”
领头的衙役战战兢兢地回禀,见陆瑾晏脸色更加难看后,浑身打颤。
“这是京兆府狱,陆大人您进来不合规矩……”
话还没说完,那领头的衙役就被陆瑾晏一脚踢翻在地。
鞭子一甩,他面前的一众衙役顿时眼前一花,身上就传来刺骨的痛。
“滚!”陆瑾晏怒喝一声,衙役们不敢再拦,只能眼睁睁看他进去。
一路穿过血腥味满满的牢房,哭喊声,受刑声不断,一个比一个凄厉,一个比一个惨不忍睹。
陆瑾晏一颗心沉入谷底,再也不敢耽搁,飞快地闯入女狱。
里头的几间牢房一眼望去,关满了犯事的男子。
陆瑾晏心里一跳,生怕穗禾被关在里面。
他扑到各个牢房的木柱前,目光如炬,一个个扫过去,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只求快些找出穗禾。
可几间牢房都巡视遍了,依旧没有发现穗禾的身影。
陆瑾晏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深了,生怕穗禾被拉去受刑了。
“人呢?你们把西宝行的掌柜抓去哪了?!”
陆瑾晏一把揪住看守的狱卒,几乎掐的衙役快要不能呼吸。
这狱卒前脚还因着放了穗禾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会儿见陆瑾晏亲自来寻她,快要吓破胆了。
“走了,今早被放了。”
“都是误会……误会!”
陆瑾晏眼中的杀意显而易见,狱卒带着哭腔求饶。
“她没受一点罪,真的是误会啊,陆大人!”
“是曾少爷和范少爷的主意,他们把人抓来,要小人们关上那掌柜两日,吓唬吓唬她。”
“小人只觉不合规矩,可两位少爷的命令小人要是不听,定没有好下场!”
“小人只好先把那掌柜关起来,等到了今早偷偷放她出去,求大人开恩啊!”
听到穗禾被放,陆瑾晏如释重负。
可他眼里的寒芒没有丝毫减少,狱卒被重重地扔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喉咙不断地咳嗽,一张脸憋得通红。
陆瑾晏拂袖而去,最后那句话重重地敲打在那群惶惶不安的衙役心上。
“京兆府的衙役能被随意差使,好好的吏不当,那就去做家仆!”
衙役瘫倒在地,悔恨莫及。
被这个活阎王抓到,他们的差事不保!
何寿此时才同车夫一道,快马加鞭赶到京兆府狱前。
他跳下马,瞧见陆瑾晏的身影,气喘吁吁地上前,“大爷,大奶奶呢?”
陆瑾晏深吸一口气,面色缓和许多,“今早回去了。”
“谢天谢地!”何寿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
待看见陆瑾晏被冻红的手后,何寿慌乱请陆瑾晏上了马车。
“大爷劳累一日,先上马车歇一歇,不出两刻钟,大爷定能瞧见大奶奶!”
陆瑾晏从善如流上了马车,闭上干涩的双眼。
许是先前过度紧张,一下放松下来,他只觉得头晕目眩。
陆瑾晏扶额,深深喘了几口气,才安抚下躁动的心。
马车一进永宁大街,陆瑾晏就迫不及待撩起帘子。
待看见西宝行今日照常开张,他大吃一惊,立马要车夫停了下来。
今日戒严已解,不过几个时辰,大街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京中各处都是在讨论昨夜发生的大事,人群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