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倒吸一口气,后腰被浴桶硌得生疼。
她怒视着始作俑者,心里浮现的是她第二回被他强迫的时候。
那时也是如同今日这般。
穗禾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可今日的她,已不是昨日的她了!
陆瑾晏情到浓时吻上她的红唇,他心里诧异,她今日倒格外乖顺,丝毫没有反抗。
可就在刹那间,他下唇传来刺痛,握着她肩头的双手都不由得松动了些。
也是因着这样,穗禾身子攀了上来,用尽所有力气压在他身上。
浴桶里的水摇晃得厉害,陆瑾晏身子再精壮,也抵不过穗禾的蓄意为之。
他脚下一滑,整个人被穗禾扑倒在水里。
他猝不及防呛了口水,直起身子用力咳嗽了几声。
他自是发现,他的狼狈让她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陆瑾晏气恼,用力抓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跟前。
“你好大的胆子!”
穗禾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模仿着他先前的动作,再度重重地压在他身上。
陆瑾晏这回有了防备,虽没滑落进水里,可穗禾的全力之下,他的后腰也重重地磕到了。
穗禾抱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用气音道:“大爷先前这般对我,这滋味不好受吧?”
陆瑾晏吃痛,嘶了一声,双手抚向自己的腰间。
他垂眸看着他与她纠缠在一起的发丝,脑海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陆瑾晏将她揽腰抱起出了浴桶,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扔回榻上。
穗禾想起身,他却俯身下来,让她动弹不得。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水珠都慢慢转变成了汗珠,陆瑾晏才放开手脚酸软的她。
穗禾一把推开他火热的胸膛,看着榻上的凌乱,她的脸颊跟火烧了似的。
“荒唐!”
她骂了一声,陆瑾晏却笑了。
他下了榻,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扯进小隔间里。
里头还剩下几桶干净的水,正好够两人梳洗。
穗禾见他的眼神炽热,当下不敢耽搁,飞快地梳洗好出去了。
除了这正舱,她也出不去别的地方,当下只能睡在拔步床最深处。
夜晚江面的风倒是格外凉快,陆瑾晏掀开床幔上榻,带进一身清凉。
他看着只给他留有后背的穗禾,躺下后伸手箍住她的腰,将她带进自己怀里。
他在她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若再敢胡闹,我还有更荒唐的!”
穗禾睁开假寐的双眼,怒气冲冲道:“大爷对我不荒唐,我怎么胡闹?”
“怎么先得利者,如今倒打一耙怪罪起我了?”
陆瑾晏冷笑道:“你就这个样子,等磨尽我对你的情义,有你后悔的时候!”
穗禾不理会他,她挣扎了几下,艰难地远离了他的束缚。
她缩在榻边,恨不得他的“情义”早日散去。
好一番情义,害透了她!
官船还在摇摇晃晃地航行着,略微的颠簸却让早已疲惫的穗禾,很快就熟睡了起来。
许久过后,陆瑾晏睁开双眼,毫无睡意。
他伸手摸了摸后腰,即便他健壮,可先前那下,依旧让他腰间多了一道血痕。
他磨了磨牙,看着身旁那人的睡颜,吐出一口浊气。
真是好一个睚眦必报!
他压下心中的怒意,一个通房,竟敢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回了京,他有的是调教她的法子!
翌日,穗禾迷迷糊糊地被小苔叫醒,只觉得自己像是溺在水里,浮浮沉沉脚落不到实地。
小苔扶她起身,看她脸色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