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今日格外不同,先是少了连翘,后是何寿也不在。
穗禾在外头候了一个时辰,直到夜色深了,也不见陆瑾晏回府。
她乐得自在,和小苔一道回了后罩房梳洗后吃晚膳。
许是因着今日的气氛格外不同,穗禾只感觉周身不适,像是吹来的风都刺人。
小苔也是心神不宁,小心翼翼地请求,“穗禾姐姐,我能不能和你一道睡。”
看她可怜兮兮的,穗禾不免心软答应了。
小苔顿时笑了,急匆匆地梳洗后就回来和她一道睡下了。
穗禾也累得不轻,合上眼没多久就睡着了。
只是迷迷糊糊间,她听到外头传来乒铃乓啷的声音,还伴随着些喊叫与哭声。
小苔一下就吓醒了,哭着说:“姐姐,这是怎么了?”
穗禾“嘘”了一声,拿起簪子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前,闭上眼默默听了许久。
不一会儿,她心里大致有了决断。
声音不是从陆府传来的,倒像是与陆府一侧相隔的徐府传来的。
许是和她同样听到了动静,陆府里不断有人惊醒,
漆黑的夜里,光亮从星星点点连成一片。
只是没过多久,徐府那头没了声响,就像先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穗禾臆想的。
穗禾虽然心中好奇,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出不去观澜院。
似乎是为了今夜特意准备的,穗禾从寿安堂回来的时候,一路遇见不少护卫在各个门前把守。
观澜院自然也不例外。
这会儿想不通,穗禾自然不再多想,她从不会让自己难受。
安抚好小苔后,就拉着她重新睡下了。
只是次日一早,府里上下都在传,大爷亲自带人将徐府抄家了。
穗禾惊讶不已,怎么都想不到陆瑾晏回京前会有这样的大动作。
只是眼下众人全被管束着不让出府,详细的消息是怎么都打探不到。
用过早膳没多久,众人就被老太太叫到寿安堂听训。
“徐府是你们大爷从京里抽调的大理寺官员,和巡抚的兵将一道办案,不用我说,你们都该晓得事态的严重。”
“若是有人管不住自个的嘴,我不妨让你和徐府的人一道下狱!”
老太太语气犀利,气势骇人,吓得周遭的下人们都抖了抖身子。
“是,奴婢遵命。”陆府下人异口同声答道。
虽众人都有些惶惶不安,可管事嬷嬷和张管家这会子用了重刑,倒是震慑住不少人。
穗禾离开寿安堂前,自是将陆瑾成贪婪的目光看得一清二楚。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不是逼不得已出了晚香院的莺桃,还能有谁?
沉香有孕,少了能牵制住陆瑾成的人。
穗禾心想,这位二爷是旧疾发作,想再撞撞假山清醒清醒了!
她当下想去晚香院提醒一二,可老太太发了话,不准各个院子的互相乱走。
这会儿守卫盯得严,穗禾也没法子,只能先回了观澜院。
只是这一整日,她都心神不宁,盼着府里严肃紧绷的氛围能回到从前。
可是一整日都没有任何变化,就连陆瑾晏也没回府,她也只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倒是翌日,府中松动不少,观澜院外的护卫也少了些许。
穗禾正想去晚香院的时候,沉香却派人给她传来了消息。
“穗禾姐姐,二爷准备去向老太太讨要莺桃姐姐。”
小丫鬟刚说完,就一溜烟地跑了。
穗禾知道若是莺桃成了陆瑾成的通房,沉香怕是失了二爷的宠爱。
一旦宠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