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夫进来,身后跟着赵子绪和燕子,他忙又闭上眼睛。
大夫看出他此乃旧伤后遗,过劳致诱发,抬头瞧眼衣衫不整的晓风,病患也光着,顿时明白大概,嘱咐日后行房切不可过度,也不可过于激烈。
听到这众人刚松口气,艾成萧又一口血呛出来。
林跃催促大夫:“速速开药治啊!”
燕子上前一把夺过大夫手中笔,“您要是开什么麒麟血啊、狗头七啊,大可省了,没用!将军这毛病须拿黑珍珠磨粉,再以冷水送服,效果立竿见影!”
大夫怒斥她胡闹,“黑珍珠粉治呕血,老朽行医数十年,没听说过有这方子!”
“方子没听说过,方晋您总听说过吧,这偏方就是他出的!”
燕子言之凿凿,林跃将信将疑,而赵子绪挠头道:“我怎不知道这事?”
“将军之前几次发作时,都是我在身边,你不是在陪妻子就是在哄孩子!”
什么时候燕子都不忘斗嘴。
“将军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怕你们知道生虑,军心不稳,故意瞒着精骑营上下,所以你知道个屁!”
一个陌生女声打断争吵。
“别争了,救将军要紧!”
满屋人惊愕,齐齐朝守在床头的晓风望去。
林跃稍做衡量,对赵子绪道:“黑珍珠粉,别说岛上没有,大岳也不产,如何是好?”
赵子绪一拍掌:“府里有陛下赐的,我这就回去取!”
燕子再度发言:“你回府取,来回一整日,等取回来,将军血都吐光了!黑珍珠粉在大岳是稀罕物,在东海可寻常,对面便是东海,乘船过去,拿钱跟渔民买不就成?你们两个死心眼!”
林跃面露微难,“燕子,你有所不知,东海闹了两场地震,百姓眼下怕是不稀罕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