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这月光映在阿栩脸上，当真?是好看得出奇啊。

然而他还没顾上品味美色，余光里便闯进来一堆狰狞扭曲的庞然巨物。又是密密麻麻的头颅, 挤作一团, 每个都张着干枯发黑的大口哭嚎。

慕玄临就算见过这东西一次, 仍是嫌弃得很，只轻轻瞟了一眼?，便立时移开?了眼?睛。

这落差也太大了。

慕玄临两人已然暂时脱险, 剩余几?人显然也反应了过来。慕玄临四下一看，现在他们周围的树梢上，已经站着好几?个人。

他又朝方才顾冲所站方向看去，却见一个身影衣袂猎猎，正腾空而起。

是湛灵儿。

她看着愤怒已极，清脆声线划破了夜色：“我道那么多族人为何都消失在这血谷，原来是你！你为养这些不死不活的怪物，究竟杀了多少同族！你这畜生，可还有半点良知！”

话语间，她掌中妖力与?月色交映，直直朝着顾冲的要害而去。慕玄临想开?口拦她，却已经晚了。那妖力一如剑光，下一刻就要从?顾冲胸前?穿过。

可顾冲忽然笑了一下。一瞬之后，他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带着湛灵儿一起。

一丝征兆也没有，两人所在的原处，只余空空。

顾邶夹在两人中间，才想出手阻止，可她抬起的手还未放下，眼?前?便只剩一片茫茫的夜色。她一时不敢置信，慌忙四下去寻，却连那两人的一片衣角都没能找到。

“灵儿！冲儿！”

四周没有回应。片刻之后，慕玄临忽然道：“幻影。”

“什么？”

“我们看到的顾冲，并?非本人，只是一道虚幻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