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戴?”
“为什么要戴?”狡猾的大人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把眼睛从手指阴影里抬起来看他,“怎么了今天?看见谁戴项链了?”
陈月江道:“也没谁。”他抱着枕头转了个身,仰躺着望着天花板,自言自语,“我就觉得挺好看的。”
“我不习惯脖子里上戴个链子的感觉。”姜左敲着键盘,“你想要吗?给你买一条戴戴吧?”
陈月江一撇嘴,都懒得回答这种摆明了故意捉弄他的话了。他直接无视了姜左,姜左笑了一下,把电脑一合,起身说:“睡觉吧。”
陈月江看了眼钟:“才十一点半。”
陈月江其实今天很早就回来了,晚上十点就把饭做好,但姜左一直到十一点才回家,他只能又把饭菜扔进锅里炒了一遍。
姜左说:“最近比较忙,有点累了。”
陈月江哦了声,跟着她进了卧室,他自己去洗手间把药涂了一遍,出来的时候姜左已经躺上床睡了,她今天连书都没看。
陈月江走过去,低声跟她说:“我关灯了哦。”
姜左闭着眼没说话,陈月江就把台灯关了,自己走到另一边爬上了床。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姜左都十一二点才回来,有时候她不让陈月江守着晚饭等她,就自己在外面吃了才回来,还没到家就在催陈月江早点睡觉。
陈清泉在这几天里其实陆陆续续给陈月江打过几个电话,但陈月江一个也没接,所以慢慢的电话也就来得少了。
倒是陈家开发新项目的进程也在提前,想抢着和姜左他们公司同一时期上线,所以姜左一时半会儿也走不开。
她回来得一天比一天晚,回来以后跟陈月江简单说几句话就得睡觉了,早上陈月江有早课,姜左太忙了这段时间都送不了他,所以陈月江一般都自己起来自己吃饭然后就自己出门上课了。
有一天,陈月江打完工跑来姜左公司等她下班,从晚上九点等到十二点姜左才完,那天钟易正好请假不在,是姜左自己开的车。
陈月江在副驾驶盯着姜左的脸,从车上一直盯到回家,然后再盯到卧室的床上,最后姜左终于被他盯得转过头来问:“怎么了?今天又想问我什么?”
陈月江摇摇头。
他若有所思地、平静地对她说:“我去考驾照吧。”
这事儿姜左之前其实就跟他提过,但陈月江那时说再说,所以姜左之后就没再提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又想起这个?”姜左问。
陈月江说:“没什么。”他趴在枕头上偏头望着姜左,声音静静的,“反正我想抽时间去学一下。”
“可以啊,”姜左说,“我记得你们学校附近就有个驾校吧,正好顺路。开车很简单的,你稍微学学就能过。”
陈月江唔了声,看得出来他对于车好不好学这事儿还有点将信将疑,但他仍旧说:“我要是学不好,你再教一下我。”
姜左说行,你先去学,哪天有空我开车教教你。
“但你什么时候有空啊?”
姜左想了想:“下周就会闲点了,再忙起来就得等下下个月产品上线了。”
“哦。”陈月江闷闷应了声,他才洗了澡,头发吹了个半干就爬上床,姜左让他吹干不然会头痛他也当听不见,发丝毛茸茸、湿哒哒地贴在鬓角颊边。
姜左在看书,陈月江静了一会忽然裹着被子蹭了过来,他的两条手臂挂在她肩膀上,水珠蹭到了姜左的书页上,她有些啼笑皆非地把书拿远:“又干什么?”
陈月江最近很喜欢靠过来黏黏糊糊地贴着她,不是凑过来抱着她的手臂就是勾着她的脖子挂在她身上,在客厅里都要躺在她旁边的沙发上玩手机,也就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