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江撇了下嘴:“当然啦,我是想做就能做到的小孩,没想到吧?”
“厉害厉害。”姜左是真觉得陈月江厉害,她大学能做到那种程度是因为她真穷,没得选,但陈月江跟自己不一样。
“回头给你买点小礼物。”姜左说。
陈月江道:“什么礼物?”
“给你买辆车吧。”姜左说,“但你得先把驾照考了。”
陈月江一顿,说:“我哪儿有时间,再说吧。”
“不给你买贵了,买个平价车。”
五十万以下的车在姜左嘴里都叫平价车,陈月江把车门关上,跟她说:“再说吧再说吧。”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陈月江的时间卡得很好,他刚到家没十分钟,陈清泉就回来了。
佣人们都知道陈月江是早上才回来的,所以没过一会儿陈清泉就跑来敲他的门问他为什么夜不归宿。
陈月江跟他说自己和同学在网吧玩了个通宵,陈清泉不信,要打电话去问。
陈月江啧了声,直接把手机丢给他。
墩子没接电话,大周末的八成还没醒,余白有晨跑的习惯,所以接起来的时候还在喘气。
“通宵?啊……对对。”余白反应了半秒,忙说,“陈月江哥哥,不好意思啊,一不注意就拉着他玩晚了。”
陈月江冲他挑眉,意思是我没说谎吧。
陈清泉挂了电话:“以后少通宵,玩重要还是学习重要?”
“学习。”
“你自己知道就好,我最近忙,没空管你。”
“那就别管。”陈月江想说,但最后他还是吐出一个:“哦。”
虽然姜左昨晚是那么说的,但少年还是不知道要怎么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交流,好像他们也没得交流,他客观上理解了陈清泉的难处,但他主观上没法共情。
所以这份理解带给他的唯一改变是,陈月江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恨陈清泉了。
恨是一种执念,他已经舍弃了这种执念。
陈清泉离开前又看了陈月江一眼,他似乎想说什么,于是陈月江平静地告诉他:“你去忙吧,我会好好学习的。”
陈清泉走了,余白发消息来问陈月江打算请他吃什么,他知道陈月江的家里人最近管他管得很严,其实别说网吧通宵,他们最近连聚个餐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样,我刚才反应快吧?回头请我吃饭啊。”
“最近不行,马上六月了,我有点事。”
“什么事?”
陈月江回:“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
温度适宜的五月眨眼间结束了,应城一进六月天气就无比炎热,但生意还不错,陈月江现在每天都要做将近四百杯的冰美式,熟练到闭着眼都知道该按哪个键。
徐何舒今天刚给陈月江发了他的第一份工资,但还是觉得人手不够,想再招一个人进来帮忙。
“天气热的时候反而生意好,真是奇了怪了。”休息间,徐何舒边洗杯子边跟他说。
“忙不过来我可以每天多来一个小时的。”陈月江说。
“哪还有人主动要求加班的?”徐何舒好奇道,“小陈,你最近是缺钱吗?”
“不算是。”
“那是怎么?谈恋爱了缺经费啊?”
“没。”
徐何舒也和陈月江一起工作了有一个月了,她发现只要涉及到恋爱这种话题,他就会突然变得非常沉默。
徐何舒最开始还想问问他喜欢什么类型的,但人家这态度摆明了对你不感兴趣,徐何舒也就歇了心思。
现在就是纯纯战友情。
“不好意思啊,今天量太大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