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是造成自己童年时期那些不好经历的加害者。
从此往后,他们之间就不再有亏欠,也不再有那些难以说清的补偿关系了。
其实不管是哪里陈月江都觉得自己跟小孩两个字搭不上边,他从来就不想被陈清泉当成小孩,如果非要选的话,他可能只愿意被姜左当作小孩。
住院的这段日子,姜左躺在床上被他照顾,吃饭喝水都是陈月江喂,但她好像依旧把他当成一个小孩。
出门时让他注意安全,回来了问他今天干了什么,聊天时都是用“这样啊”“那你很厉害”“下次要注意”之类的语气跟他说话。
陈月江从来没听姜左对谁这样说过话,所以他觉得在姜左眼里自己是个小孩。
他其实有不满,但姜左说她把他当成只属于自己的小朋友,姜左有时候会叫陈月江“宝宝”也是这个原因,陈月江尝试反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最后只能一边给姜左端药递水,一边说姜左好烦。
但他的这种抗议方式的效果微乎其微,姜左每次都很淡定地回应他然后继续这样叫他。
陈月江小声说:“烦死了。”
姜左:“怎么烦了?”
陈月江皱着眉,他很认真地说:“你叫我‘宝宝’,这很奇怪。”
“哪儿奇怪了?”
“我是个男生,”他说,“而且我没比你矮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