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自己根本不会讲的那种大道理给他听。
因为姜左莫名有一种自己如果放任不管,日后社会上真会多出一个高智商罪犯的感觉,但她并不想看见这小孩变成那样。
总之她这么说了,陈月江也就没有再提过私力救济的话题,他把东西收拾了,在陪护床上简单铺了床。
有点晚了,病房要熄灯了,陈月江问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他早起去给她买。
姜左说随便,让他不用起太早,就在住院部门口随便买点就行了。
灯关了,陈月江爬上陪护床,哪怕是在一片漆黑里姜左也能感觉到从那边默默向自己投来的视线。
但除此之外,他什么都不说,什么要求也不提,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就像巢穴被捣毁后无家可归的不知所措的受惊的小动物,他看起来是平静的,但其实仍旧处处警惕、草木皆兵。
姜左安静了一阵,转头跟他说:“你过来吧。”
“……”陈月江不说话,乌黑雪亮的眼睛在昏暗中定定盯着她。
她用只能稍微动一动的手把被子掀开一角:“过来跟我一起睡。”
陈月江顿了十几秒才下床走过来,他光着脚爬上床,钻进姜左的被子里,手脚有些僵硬冰凉,不知道她伤在哪儿不敢乱碰,只能把脑袋慢慢埋在她颈窝里。
一张床挤了两个人有些狭窄,姜左抱不了他,她看着少年的发顶开玩笑:“好点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