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伤。

段栩然脚下一软,一屁股坐下去,大口大口喘气,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小声笑起来。

“太好了,不用花钱了。”

男人蹲在他身边,讷讷地摸了下后脑勺。

劫后余生,段栩然有了力气,转身去观察艾拉的儿子。

他这时候才发现,小朋友的头发被剃了个精光,圆溜溜的,在雪地中微微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