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三姑娘说?要报答周某,不成想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到,还谈何诚意?”
“左右沈三姑娘不愿帮忙,那只有周某自行想法子,也就不劳烦沈三姑娘了!”
说?着脸色冷下去,言语也极为不耐。
末了冷冷丢下一句:“沈三姑娘还是请回罢。”那也就是下了逐客令。
当日他眼睁睁看着沈姝受人胁迫,为了他安危被无奈带走,他永远忘不了那一天。
哪怕更早那次,也是同样的情形,眼看着佳人离他远去,他或许可以当做死了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观!
“不是…周郎君。”沈岚一听?也是急了,生怕周柏安冲动之下,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只得勉为其难,语气缓和?下来。
缓声对他说?:“你也知晓今时不同往日,我不知你和?四妹妹从?前如何,可眼下她?早已嫁我兄长,于情于理不能和?你私下相见。”
“你且让我想想,可有一件事,我必须提醒周郎君。”
她?说?着语气里?带着质疑,更是一针见血,让周柏安很快认清了一个现实。
她?一字字说?:“周郎君是聪明人,明人不说?暗话,你明知四妹妹心中?并无郎君这个人,你和?她?再相见,也不过是徒增愁苦。”
沈岚毫不留情,字字诛心,让周柏安眸里?燃起的希冀,又很快成了一片死灰。
“我劝周郎君一句,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忘了,对周郎君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说?得情真意切,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理周柏安不会不懂,可一次次邂逅,那样让他措不及防。
沈姝就像扎在他心口的一根刺,拔不掉,还越陷越深。
他每当夜深人静,想到她?和?他每次别离,都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折磨,那种牵扯在心口的痛,让他无法呼吸。
良久内堂没?有声,二人皆是没?做声,沈岚看他似陷入痛苦的回忆里?,也不愿继续刺激他。
只是给他时间舔舐伤口,让他慢慢恢复冷静。
这个过程可以说?是极缓,也是相互折磨的过程。
可她?既然认定的男子,又怎能让他以身犯险,只因,她?太清楚她?兄长为人了,那日她?费劲心机,才好不容易求兄长饶了周柏安一命。
这一次,怕是再犯,就没?那样幸运了。
想到了这些,沈岚手心几乎要捏出?汗来,可就在沉默许久之后,她?听?到他似叹了声。
继而喃喃说?:“我知…我都知…即便沈三姑娘不提,这些我都知。”
那声音极低,带着难掩的失落,像是说?于她?听?,又似在自言自语。
内堂光线那样暗,沈岚只看到他颓然的身影,幽幽隐在背光的椅子上,整个人肩膀一松。
身子慢慢松垮下去,再也没?有之前初见之日,那样意气风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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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哥儿?被抱到沈姝屋里?,一开始乳娘还有些心有余悸,生怕宏哥儿?不惯,更担心沈姝不好相与,难免人来了她?屋里?,有些拘谨。
可说?来也是怪哉,宏哥儿?爱哭闹的毛病,从?那日开始,的确有所好转,除了偶尔饿了哼唧几声,胃口也比之前好多了。
不过一个月光景,不止是脸蛋圆嘟嘟,连小小的身子,也日渐圆滚,被人随意逗弄,也不那样认生了,还会拿拨浪鼓胡乱挥舞。
听?到拨浪鼓发出?的声响,咿咿呀呀也跟着唱,一对小梨涡挂嘴角,笑得咯咯不停。
那模样让人瞧在眼里?,只觉得心生欢喜,说?不出?的玉雪可爱。
更何况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