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厅堂里安静下来,前来吊唁的宾客散去?,沈少珩眸光看过来,目光里?意有所指,流连在她?如花似玉的脸上。
继而?轻轻笑了声:“妹妹你?看到了,不是我不放过他,姓王的那双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妹妹你?瞧,他这般不知?好歹,觊觎有夫之妇,妹妹你?说?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似在问她?,眸里?冷寒杀意,却连掩饰也懒得掩饰了。
沈姝闻言心里?大跳,禁不住身子抖了抖,可即便明知?他起了杀心,却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和他多费唇舌。
她压下眼底慌乱,生怕被他窥破心思,更是借题发挥。
只是冷冷道:“今日他不过是来吊唁,随口和我说?了一句,你?就这般小肚鸡肠,你?未免太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他未必如你?想的那般不堪,你?何必要?与他斤斤计较?”
“我不想和你?说?这个。”她?说?着扭头就走,心口怦怦乱跳,不顾他脸上笼罩的阴霾。
沈姝才走了两步,就被他从?后攥紧她?手腕,随即阴阳怪气的声音,从?她?身后凉凉传来:“我话没说?完,妹妹这般急着走,是做贼心虚?还是心里?有鬼?”
“妹妹想要?庇护谁?是姓王的?!妹妹到了如今,还要?为了他和我置气,妹妹究竟想要?如何?”
他一声声质问,冰冷寒意从?身后袭来,随即那只大手攥着她?,让她?不得不和他逼视。
“妹妹想要?庇护他,还是忘不了他?回答我?”他眼神阴冷如刀,字字往她?心口猛戳。
无论哪个回答,结果都是一样?。
这无疑是个送命题,耳边是他发沉的呼吸,五指慢慢收紧,让她?手腕顿觉吃痛。
“你?发什么疯,好疼…放开我…”沈姝声音急促,气得胸口起伏。
她?不想和他胡搅蛮缠,偏偏他攥着她?不放,疼得她?惊声叫出了声。
她?感到他掌心滚烫如火,一双眸子也?如火望着她?,似要?把四周烧起来了。
她?心里?委屈无处言说?,想到从?前她?原本应该有美好姻缘,却被他硬生生拆散,这会儿他还要?恶人先?告状,反咬她?一口,找她?兴师问罪来了。
那一刻她?也?不甘示弱,哪怕被他逼视问责,一口气堵在心口,也?是破罐子破摔,哪还管什么大庭广众。
见他不放手,竟不管不顾,抬眼看着他,朝他露出一个轻蔑地笑。
在他黑眸注视下?,随即慢慢低下?头,她?眸里?明明是冰冷无情的,可偏偏此时此刻在他眼里?,流露出的风情,却是那样?勾人!
就在下?一刻,她?露出雪白的贝齿,张嘴就咬上来,沈少珩皱眉看着她?发疯,看着她?一口咬在他手背上。
他手上还有当日的旧伤,最长的那道口子,镜片深深扎入肉里?,她?那样?发狠似的咬合,旧伤口子瞬间裂开,顿时手背血流如注。
也?就是趁着这档口,沈姝推开他,越过众人眼里?的惊色,丢下?受伤的沈少珩,扭头就往外走。
此时宾客散得差不多了,可其中不乏沈家有生意往来的商贾,祝涛和张家兄弟几个,心知?肚明,是为了何事。
毕竟当日大婚之日,那盐茶司的王侍郎公报私仇,横刀夺爱,利用公职之便,当众抢亲。
这件事已闹得满城风雨,今日王侍郎来吊唁,哪怕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光是往那站一站,两个大男人怎可能当无事发生?
这事就算揭过去?不提,更何况二人有旧怨,在一年多前,他们依稀记得沈家接阴亲,当时还是一穷二白的王侍郎,也?发了邪疯似的过来阻拦。
二人之